的糕点,虽然比较糯,但她总是会想到自己在京城之时看到母亲坐在窗边做着糕点的模样。

    她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父亲,顾文济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他的半边脸被藏在阴影之中,在顾琢光看来,她的父亲正在笑。

    然顾文济阴影中的另外一边脸,却在无声地哭泣。

    “父亲……”顾琢光轻声唤着他。

    他们好像真的回到了过去,顾文济知道,自琢光母亲逝世之后,琢光就怕他担忧逼着自己长大,她其实如今不过一十四岁,却总是在担心、担心他会难过。

    这位年迈的父亲好似又老了一些,定定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动了动嘴唇,几近嗫嚅般回了一句:“父亲在呢,父亲在呢啊,琢光。”

    琢光被自己的父亲抱在了怀中。

    她感到奇怪,又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被针戳了一般刺痛着,她好似忘记了什么,可她又想不起来,她往外看,窗外正站着一个人,那是跟随父亲顾文济来到这里来的江胤,他站在那里,安静地望着他们。

    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他又往后走,空晃晃的衣袖遮住了两个手臂,那是之前瘟疫之时,那些蛮民不信顾琢光对他们拳打脚踢之时,江胤也被牵连被打伤了手,那些人认为他是文官,割掉他的手是对他最大的耻辱。

    江胤其实没有多生气,也没有多难过。

    他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什么呢——大概是遗憾——

    为什么直到现在,为什么都经历了这些,

    他的老师顾文济,还这么懦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