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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的人类是非常团结的。

    当时的地域上还有很多野兽,他们要想尽办法在那个地方活下去,所以当统治者出现的时候,他最初也并不想做皇帝,他仅仅只是想带领自己的族人活下去——那时的人们都不明白,为什么神不要他们了,为什么神要把他们赶出大荒呢?

    但那个聪慧的统治者并不这么想。

    当一个种族一直被领导之后,他们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一种循化思想,他们不可能抛开这样的圈套,也不可能有其他属于自己的思想。之前在大荒,他们也一直被神祇统治着,他们的工具是神找到的,他们所用的食物是国度里神吃剩下的。

    在大荒,他们永远都没有出路。

    但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使用过去神祇发明的武器活下来,他们在那样寸草不生的地域中成长,最初他们只是个部落,生活越来越好之后,他们的人数也越来越多,那时他们的敌人是野兽,他们非常齐心,建立了第一个国家。

    国家出现之后,高墙就诞生了。高墙出现之后,野兽被赶到了丛林山野之间,其中一些与皇帝理念不合的人去了山野,他们之中的一些后代,就发现了天地之间的灵力,他们开始了自己的修道之路。

    又过数千年,这些曾经和统治者同起同坐的人的后代,被循化了。

    他们认为皇帝拥有皇权就是上位者,他们就是下人一等,因为血脉。他们不再像过去的祖先那么想了,这种秩序制度潜移默化之间引导了所有人,血脉才是第一,智慧、能力反而是次品。高位者的血脉永远是高位者,奴隶的血脉后代永远是血脉。

    这听来实在荒唐。

    最初这一批人逃出大荒就是不想自己去驯化,但他们又反过来去驯化别人,这当然能理解,是个人在权力之上都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千百年来,这样的驯化就在人类自己的国家中不断扩散,没有人敢反抗,因为过去都是这样的;没有人敢说不,因为祖先都是这样的。

    但过去是这样,就真的是正确的吗?

    百姓民不聊生,到处是尸横遍野,这样是正确的吗?

    第一个产生这样念头的,是顾文济。

    但他并没有完全觉醒,在那个时候,他的第一个弟子谢昭义却反问了他一个问题,“先生,您分明比皇帝还要有才华,即使您的血脉并不是高等的,但人民爱戴您尊敬您,您也心系着人民……为何,你不去做这帝皇呢?”

    听到这一个问题之后,顾文济打翻了茶,他不可置信谢昭义问了什么,他也不敢想象谢昭义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于一瞬间反应过来,诧异着问:“昭义,你为何会这么想?”

    “为何不——”

    谢昭义想,为何不这么想呢?

    但当时顾文济的表情太过复杂,就好像在看一个叛逆的孩子一样,因而谢昭义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他安静地看着自己的书简,最终只是笑笑,“没有,学生只是随便想想的。”

    那一刻,谢昭义就清楚,他和顾文济是不一样的。

    顾文济一直想要做的,还是辅佐自己的君王。但在谢昭义看来,这样的君王实在是没有必要辅佐。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谢昭义表面上是和老师一起做这个国度为皇帝效力的官员,实则是找众人为何这么尊敬帝王不愿反抗的缘由。

    因为在当时的谢昭义看来,一个国家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是统治者是不可能永远是同一支血脉的后代。

    这不好详细去说,当时他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而后他开始了自己的探索,他去问了老师顾文济,以狼群的说法去说,他道:“老师,学生看到一群狼,这群狼为首也有个统治者引导它们,它们也正是弱肉强食的种族,它们每年都会选出一个适合自己种族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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