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补刀的DNA,只有范萌萌不知就里地问道。

    “你瞎说什么,六月是夏天呢,夏天怎么会下雪啊,亏别人说你如今被文曲星附了身,怎么还没我聪明呢。”

    周折正准备开口解释,范萌萌就被范丙一把拉住。

    “别不懂装懂,你周折哥的意思是,有人在叫假冤!”

    好家伙,不愧是一个窝里生的种,一家米养不出两类人,范家上下这手硬生生往人心窝子里捅刀子的功夫怕是血脉天赋,早就融会贯通,已至化境。

    周折感觉自己都能听到那几个叫屈的工人暗暗抬袖呕血的声音了。

    抬眼间周折注意到那几个工人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神,并不以为意,倒是一旁的李二正站在一旁蹙眉。

    不过李二方才签字画押的时候很是爽快,周折还是留了个心眼。

    朱铃却不会给这些工人面子,她秀眉一凝,说道:“本宫并非羞辱你们,但是今日之事不容外传,就连本宫和范小公爷都签了字,本宫可有叫屈?”

    几个工人听闻朱铃的话,不由一愣。

    他们自恃自己劳苦功高,将整个印刷作坊打理得井井有条,替朱铃挣了不少钱财,也自觉若是整个作坊没了自己,朱铃恐怕再难寻自己这般技艺高超的匠人,所以得寸进尺。

    但哪里料到朱铃似乎并不买账,看她神色,似乎并未所动,反而看向了周折。

    “周折,既然我说了让他们都听你的吩咐,如果他们不愿在契约上画押签字,那就全凭你说的办。”

    周折一愣,没想到事情转圜了一圈,又抛到了自己头上。

    他苦笑一声,说道:“既然长公主如此说,你不怕我若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作坊以后没法开工?”

    “怕什么?这作坊本来就是准备当做给你的彩头,今日过后我把地契等东西就统统给你了,若是你那东西成不了,也和我无关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周折一笑,指了指那几个不愿签字画押的工人说道:“那你们就收拾收拾东西,滚蛋吧。”

    所有人俱是一愣,除了朱铃之外,都没有料到周折竟然当真要将这些匠人逐出作坊。

    唯有朱铃像是早料到了似的,抱手立在一旁。

    周折自然知道这是朱铃给自己立威的机会,之后整个报社都要他来负责统筹,若是任由这些匠人自持手艺,可以提出各种要求,往后工作还能不能展开都还两说。

    那几个匠人听了周折的话,彻底呆愣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叫嚷起来。

    “你居然要把我们逐出作坊?”

    “我可是制宣匠!整个印刷作坊的宣纸用的配方和平常的宣纸可不一样,没了我你连用于印刷的宣纸都做不出来!”

    .....

    “你疯了!你居然要把雕版师给踢出去!没了我,你准备让谁做阴版?凭你在轮椅上一点一点雕吗?你拿得动数十公斤重的石板吗!”

    这些人的叫嚣周折听得生烦,他先前就注意到了这几个人所处的位置,俱是印刷工坊里颇为重要的工序部位,若是寻常印刷作坊没了他们,确实会彻底停摆。

    但周折可不会惯着他们,他不耐烦地说道:“我能不能运作这个作坊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既然你们觉得委屈,那就好聚好散,我也不为难你们,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滚蛋。”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周折并没有和他们开玩笑,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显然是铁了心要把自己赶走。

    他们看向朱铃。

    可朱铃已经侧过身去,开始和范萌萌还有卢斗夫等人聊起了天。

    有人将目光微微瞥向了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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