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甚至为了此事,还在南疆多次发生了战事,直到一年前才渐渐平息。

    燕王看到朱铃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父皇在这宫中待了一辈子,怎么会不知道这天底下所有女人争破了脑袋都想挤进来的后宫其实就是一个困住鸟儿翅膀的囚笼,你这样的性子,若是去当了和亲公主,怕是我死了都得在棺材里担惊受怕,走得远了我想托梦去看看你怕是都不行,但老大可不会像朕这样宠着你,他若是当了皇帝,为了南方太平,定然会将你当做筹码嫁出去,就算他如今还没有当上皇帝,你府里那几个内应也能看出他对你多有想法,你说父皇能放心得下?唯独有一个法子,能够让朕放心。”

    燕王如此言明关心,可见护雏心切,言语之中也多有诱导试探之意。

    而他说的法子,朱铃自然心知肚明。

    可朱铃却没有接过话茬,而是眉头一皱,娇嗔道:“父皇不许说死字。”

    这番法子在朱铃看来,其实并不可取,她身为女子,先不说单凭一纸诏书,如何能够把持朝政的群臣支持,单说自己的能力是否真的能够延绵大燕江山,就还是两说,自然不敢轻易答应下来。

    “哼,生老病死本就是事物兴衰规律,父皇自然也一样,待我死后地里一埋,又与寻常枯骨有何异处?如今唯独放心不下的只有你和江山社稷。”

    见朱铃依旧不愿深谈此事,燕王也无可奈何,只能说道:“罢了,既然你不愿意,父皇也不会勉强你,到时候朕想想别的法子护住你便是。”

    父女两人有意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谈了一些近日的事情后,朱铃见燕王体力渐渐不支,眼睛开始昏昏沉沉,几次说话都没有应答,怕是睡着了过去,便起身替燕王盖上了一张薄毯后,轻声告退离开。

    待朱铃离去,燕王又睁开了眼睛,像是强忍了许久似的,费力地咳了起来。

    书房的书柜移开,一位身着华服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人急急忙忙从其中藏着的暗房里奔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丸递给燕王。

    燕王干服下药丸,神色渐渐好转,抬起头来看向那中年男人,说道:“铃儿她果然不愿意。”

    那中年男人苦笑一声,说道:“铃儿是我这个当舅舅的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从小就没有野心,和范丙那混球撒野惯了,陛下陡然和她说出这般惊骇世俗的想法,她能愿意才见鬼了。”

    这个男人赫然便是几日前曾秘密入宫见圣的平川公范斯择。

    燕王闭上了眼睛,悠悠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斯择啊,朕也没有办法啊,四年前那件事情越查越是触目惊心,姬家连皇后和朕都敢下手,如今更是将手伸到了铃儿那里,这般狼子野心,朕忍了整整四年!”

    燕王越说,语气越是狠厉,与先前面对朱铃时那般慈祥温和的态度判若两人,吐露出来的话语内容更是令人咋舌,与朱铃所说时更是有着甚多差异。

    他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几个总是说让朕再忍忍,可朕要忍到什么时候?朕可以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我大燕百年兴盛而死,换一个更好的上来坐那张椅子!可朱钊他是更好的选择吗?那样的行事作风,再加上姬家在旁辅佐,真能给我大燕延续百年盛世吗?朕说的话怕是连铃儿都骗不过去,难道还能骗到你我?难道朕真的没得选了,只能让老二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庸才继承我大燕江山,把朕辛辛苦苦稳固的江山再送出去?”

    范斯择苦笑一声,说道:“陛下何必动怒,您不是说好了今日不过是试探铃儿口风,为后续计划做足准备吗?”

    燕王恍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说道:“是了,是朕失态了,只是想到姬家所作所为,朕就恨不得把他们满门抄斩,可偏生还得当着铃儿的面假装并不知情,实在让朕憋得难受。”

    范斯择说道:“陛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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