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折秋弯腰捡东西的周折,看向朱铃笑道:“皇妹与范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范丙吃了闷亏,虽未阻拦,但也不惧朱钶,他骂道:“怎么?就许他当街行凶?老子不一拳砸死他,都算他命大!”
朱铃冷笑。
“怎么?皇兄想要保下此人?”
“皇妹给我一个面子如何?我狴犴宫里的东西,皇妹你随意挑一样。”
“皇兄竟然如此舍得?”
“皇妹若是喜欢,我这个做兄长的有何舍不得?”
此事遇险的还是周折,可三皇子却丝毫不顾周折安危,显然未将周折这候府弃子放在眼里,只顾与朱铃二人交谈,言行之间皆是怠慢轻蔑。
朱铃却瞄了一眼周折,见他像是无事人一样端详着折秋捡起的东西掂量,便道:“那皇兄欠我一样东西。”
朱钶闻言大悦,拊掌笑道:“如此甚好,今日为兄本想宴请赴京赶秋闱的学子们,没想到皇妹来得也巧,不如便一道进去?领略一下我们大燕学子的风采?”
朱铃一愣,皱眉道:“我有约在身。”
朱钶大手一挥,不计前嫌似的笑道:“无妨,让你的朋友们一道评鉴便是,切勿因为一场误会让咱们就此生分了。”
朱铃闻言,看向周折,似乎想要询问如何是好。
周折却不在乎被人喧宾夺主,他正愁宴请开销的问题呢,刚刚捡了两块金锭,又见有冤大头替他买账,何乐而不为?于是悄悄颔首示意。
朱铃见周折点头,才答道:“那便依皇兄所言,劳皇兄破费了。”
朱钶哈哈大笑起来。
“哪里的话!皇妹请进!”
“皇兄请。”
两人一番虚伪寒暄,哪里还有方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携手进了鹿阁。
范丙留在了后面,待周折与一众纨绔步入时扯住了他的衣服,皱眉问道。
“周折,你脑子有问题?让我们这群二世祖去评鉴这群学府子弟?评鉴啥?比谁会的淫诗艳词多还是评鉴谁养的斗鸡更凶?”
周折淡定道:“你着什么急?”
范丙骂骂咧咧:“你倒是不着急,侯府世子的地位没了,你也不急,还有闲情逸致叫我们出来喝酒!人家剑都差点给你刺个窟窿了,你都不急!就我最急!”
“咱们当街落了他们多大的脸?刚刚还差点废了他们一人,他们能不想方设法报复回来?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咱们这群人的德行,谁他娘的能哼唧出首打油诗,我明天就把红袖坊的赌场地契双手奉上!”
身后一众纨绔纷纷颇有自知之明地点头应是。
周折眼睛一亮。
“那你准备好地契,我就笑纳了。”
“唉?不是!你他娘的什么本事,老子会不清楚?你但凡要有点能耐,李清正那个傻子也不会被你后妈忽悠地把你逐出家门。”
周折知道这不过是兄弟见的玩笑,于是笑笑,不再搭理他,他们来就是要约这些纨绔聊事,却不在乎场合,如今还有冤大头送钱,那自然的笑纳。
借势之道,他在前世就玩得炉火纯青,得心应手。
范丙还想抓着周折问话,可周折已经被折秋推着走得远了,只能懊恼地跟了上去。
鹿阁之称,源自于酒楼正中有一处园林,养着各式奇珍异兽,奇花异草,坐于围阙四周的高阁之上,可以看到假山之中小鹿觅食的场景,所以题名鹿阁。
周折落座,看着楼下养护得极好的花苑,视野开阔,倒是觉得这鹿阁老板就算放到现代,恐怕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经商奇才。
范丙和一众纨绔共十余人,与周折一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