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的语气,以及意识到了李清正本来驻扎在城外驻军营地,突然回府的原因。

    三殿下又看向李破虏抱怨道:“你不是已经问姬严表哥要过那东西了吗?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这厮绝对死不得不能再死了。怎么结果这厮又活了?”

    他不满地咒骂着,“要不是平虏候掌管城外两只禁军驻军营地之一,我们才不会帮你把那狗屁侯府世子之位夺到手呢!现在倒好,周折没死,反而风头比你这侯府世子还要盛大,明摆着就是要找你寻仇,你说谁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李破虏苦笑着赔罪,却听一旁姬严突然说道:“大殿下,学政改制是难得的收拢人心的机会,可惜陛下不愿意从国库内调拨资金协助学政一事,并且排了周折作为主导,恐怕殿下如今愁眉不展就是为了此事吧?”

    朱钊苦笑道:“还是你知道我,老三只会抱怨,但说的也是事实,周折没有死,反而还被父皇委以重任,这次学政改制委托给我和老二,其实便是有了考教我和他的心思,但周折得罪了老三,再加上李家的关系,恐怕难以和我亲近,学政事上估计会多有阻碍,甚至偏帮老二,给我设套,到时候莫说从中获得更多官员支持,我们的计划也不能因此受到影响。”

    “确实如此。”姬严说道,“不过我有一个办法,能够解决殿下忧虑,也能一并解决破虏的忧虑。”

    “什么办法?”

    “破虏便是带着这个办法来的。”姬严笑着看向李破虏说道。

    众人连忙看向李破虏。

    李破虏点点头,说道:“我娘说,既然能杀他周折一次没死,那就再杀一次!”

    朱钊眉头皱起,忧虑道:“不好,若是以前,周折还没有显露人前,咱们杀了就杀了。但如今这人已经显露在父皇面前,咱们再动一次手,想要不授人把柄,如何能够做到?”

    姬严看向李破虏,笑了起来:“大殿下自然不好出手,也不能被人抓到把柄,可若是事情是李家的家务事呢?陛下即便再如何偏袒周折,也不能因为李家自家的家务事而责怪到殿下头上吧?”

    “你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殿下不必出手。”姬严笑了起来。

    “你是说让我对周折动手?”李破虏反应了过来,指了指自己,惊慌道,“怎么可能?”

    “你确实不行,可不代表你做不到。”姬严含笑如一只狡诈的狐狸,“没有杀人的刀,也可以像上次一样,向我们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