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答的亲卫头领回答道，“估计是现在还昏着呢。”
“疯了？”刘公公更加奇怪。
他还没有见到那些被京兆伊关押起来的人，一大早就领了口谕前来周折这里，就听到杀手疯了的消息。
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人疯了？
“把人弄醒。”刘公公吩咐后，立马就有人端来了一盆冷水，朝着那面摊老板身上泼去。
虽然夏季炎热，但是清晨沾了夜里寒气的井水还是冰凉彻骨。
那面摊老板一个激灵，浑身打了个寒战，睁开了眼睛。
结果睁眼的第一瞬间，就看到了背对着柴门，逆着阳光坐在轮椅之上的周折。
他瞳孔瞬间瞪得巨大无比，口中发出嗬嗬的喘息和听不清的呢喃声，呼吸越来越急促，被绑住的双腿拼命地向后蹬，想要离得越远越好。
就算是那随意缠绕在腿间的止血纱布脱落，脚上经过一夜才勉强止住血的伤口再次开裂，大量的血水再次涌出也毫不在意。
刘公公仔细听才听清楚那人在说什么。
他在惊恐地喊道：“恶鬼！”
“不要用天罚杀我，不要杀我！”
刘公公错愕地看向周折，因为那名面摊老板看向的就是周折。
“你究竟做了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周折有些无可奈何，他摊手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杀了他的几个手下，顺便把他的腿打断了而已。”
“杀了他的手下？打断了他的腿？”
刘公公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周折的话语。
这句话放在任何人的身上，他都能相信，可要是由坐着轮椅的周折把这话说出来，毫无说服力。
可这却由不得刘公公不信。
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这是周折早就料到的情形，他淡然一笑说道：“我知道有人对我怀恨在心，说不定会想要对我动手，所以我给自己准备了一些小东西用来防身，他运气不好，被我猝不及防之下弄死了几个手下，加上我言语欺骗恐吓之下，就心生胆怯了，不然如果他们当时果决一点，没有被我吓到，恐怕我就死定了。”
刘公公听了，这才点点头。
他起初听到天罚时还以为周折又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东西没有显露出来，结果听周折这样一说，便联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若是早有准备，坐在轮椅之上的人也确实有一搏之力。
“原来是用了暗器，你也算是运气好，不过暗器终究还是小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以后还是尽量多找一些护卫吧。”
“确实。”周折诚恳地笑了起来。
唯有那面摊老板一脸惊容，震惊道。
“你！你原来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