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那五个道人炼丹结束,掌托着一个玉盘汇聚于茶室,数颗殷红似血的丹丸在盘底滚动,响着阵阵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今儿,该当庆贺一下!”

    少司荡轻拍两下手掌,接着,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甩着花手绢,摇着柳腰肢,笑脸娉婷地走进来。

    五个道人的眼眸,瞬间爆出一道道绿光,跟狼似的。

    少司荡更是做了一个完美的表率,他先拿起一粒丹药塞入嘴中,然后就扑向了众女子,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五个道人本就闻着丹药香,刺激的周身气血翻腾,当即也不再装什么得道仙师,纷纷捻起一粒丹丸塞入嘴中,也向着众女扑了上去。

    眨眼之间,衣衫尽碎,满屋春色。

    恰如一首情诗写得妙:

    翠蛾懒画妆痕浅,香肌得酒花柔软,粉汗湿吴绫,玉钗敲枕棱。

    鬓丝云御腻,罗带还重系,含笑出房栊,羞随脸上红……

    “……”

    陈三两却不喜这种混乱场景,倒不是他有多正人君子,而是面前这些庸脂俗粉们,完全入不了他的眼界。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他不愿做这其中之人。

    若少司荡请来的是清倌人,那就另当别论了,陈三两即使不服用益寿红丸,他也能靠身体素质“打”十个。

    而正当众人纵情戏耍时,陈三两忽然敏锐地察觉到,窗外正有数道杀机弥漫而来,他立刻挥着银丝拂尘奔向窗口。

    咻!咻!咻!

    几支利箭瞬间向他激射而来。

    陈三两快速甩起拂尘轻松击落箭矢,紧接着,头顶瓦片被戳碎,又出现了数道黑影,各架着一把钢弩,向着屋内无差别的散射。

    危急关头,陈三两首先保护少司荡。

    因为老国主还不能死,必须还得由少司荡继续献药,以保证他能活到苏若腹中的胎儿降生,至于那五个道人,那就自求多福吧。

    “走!”

    陈三两一把扯住少司荡的胳膊,施展轻功跃出茶室,钢弩手还欲想追击,陈三两不想泄露自身武道,只能拉着少司荡灵活走位,敏捷闪过袭来的箭矢。

    那五个道人其实并不弱,个个都是登堂境的武道,虽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临危之时也爆发了潜力,先用身上的女子挡下一波流箭,然后立马甩着银丝拂尘窜上了屋顶。

    只见在清冷的月光下,五个白花花的身子大杀四方,此时他们哪还顾及着穿什么衣衫,能保住条性命才是要紧之事。

    杀手们立即丢弃手中钢弩,纷纷抽出一把腰刀,围着五个道人厮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