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莫以为你换了姓名,我就认不出来你。”

    陈三两道:“我确实是那少年郎,但绝非衣冠禽兽!”

    苏若冷笑,言语间尽是嘲讽,“你曾做下的那等龌龊事,连累整个洛水陈家都颜面扫地,枉你衣冠楚楚,却干禽兽之举,如何不算衣冠禽兽?”

    “当年遭人陷害而已。”

    “证据呢?”

    “我……”

    陈三两被驳得哑口无言,没有佐证,任何解释都是徒劳,人们只会相信他干下的龌龊事,却从不会质疑他所蒙受的冤屈。

    也许在这普天之下,只有躺在棺中的母亲,才会一直坚信自家孩儿的清白,哪怕当年已是所谓的铁证凿凿。

    陈三两一瞬间意兴阑珊,没有任何留恋,转身即走。

    这苏家女婿,不争也罢!

    诸位公子无不心头窃喜,这又少一个竞争对手,每人胜出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此事本可以就这般揭过去,陈三两也断然不会跟苏家斤斤计较,然而苏大小姐却又望着他的背影道了一句:“禽兽焉能配我苏家之凤女!”

    陈三两陡然止步。

    士可杀,不可辱,名虽污,志犹坚。

    他从袖中掏出那卷招亲榜,厉声喝问:“敢问苏家大小姐,这招亲榜文可是上游府苏家颁布?”

    苏若道:“是又怎样?”

    陈三两再问:“榜文上可盖有苏城主之大印?”

    “那又怎样?”

    “既然是苏城主颁布的招亲榜,那便只有苏城主可剥夺我的考核资格,你仅为苏家大小姐,还不配!”

    “你!”

    寥寥几句,苏若竟被驳斥得理屈词穷,细读陈三两这话,也确实说得有理有据,即使她满心不甘愿,也得遵守这个章程。

    纳兰若风见势态急转,登时喝道:“大胆陈三两,竟敢对王子妃无理!”

    陈三两骂道:“滚蛋!”

    纳兰若风何曾受过这等羞辱,挥起拳头便贴身袭去,自恃登堂之境的武道,完全有信心可将陈三两击杀在此。

    陈三两伸手抚向腰间剑柄,眼中爆出一道冰冷杀意。

    他本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哪怕是在苏家的地盘里,杀一个纨绔子弟对他来讲,也不过如杀鸡宰狗一般。

    “住手!”

    苏若猛一拍桌面,适时出言喝止。

    纳兰若风不敢违逆,一脸不忿地止住身形,转头急道:“王子妃,他对你如此无礼,为何要阻我杀他!”

    苏若心道一声,陈世子十年之前便已是武道宗师境,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怎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这话又不可明言,算是给纳兰世家留几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