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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三两将竹筷向着桌上一丢,实在看不惯这等老夫少妻打情骂俏的可耻画面,提上一把新朴刀,转身就走。

    “喂,县主。”张打铁却又突然出声唤住了他。

    “还有啥事?”

    “自古矛和盾缺一不可,而今咱军械作已有了矛,却还没有盾,如何能成就大事?县主不会认为只凭刘瘸子设计的皮甲,军士们就能纵横沙场吧。”

    陈三两陡然止步,已然听出他话中深意,转头问道:“既然皮甲不能算盾,那我该去哪里去寻这盾?”

    “银丰县,西三胡同,有家姓李的老汉,最善于打造布面甲和锁子甲,就是不知县主能不能请得来。”

    “怎么,他也无心出仕?”

    “不错。”

    “哼!”

    陈三两冷哼一声,默默记下人名和地名,道了句:“继续吃你的饭吧,这军械作的‘盾’跑不了!”

    张打铁似还有些不放心,他可亲自体会过陈三两“请人”的本事,赶紧又大声叮嘱了一句:“县主,那老小子脾气犟得很,你可莫要伤了他,我听说他家老儿子尚未娶妻,老两口正为此事着急呢。”

    “好,知道了。”

    陈三两应了一声。

    待他走出了军械作,立马就喊来了唐小芊,这“请人”的业务她最熟练,自然继续由她来施展。

    ……

    银丰县,西三胡同。

    一家破旧的民居内,李老栓近日一直有些忐忑难安。

    原因无它,就在前几日,他的至交老友张打铁,突然半夜不知被哪路贼子给绑了,至今还下落不明。

    如今大夏朝堂昏聩,各地势力相互征伐不断,贼子们不去掳绑富户和青壮,却反倒对一个铁匠下手,用脚丫子想想就知道所图是哪般。

    李老栓自从战场退伍后,已无心再干打造铠甲的活儿,更不想去做助纣为虐的事儿,索性打包好了行囊,决定领着妻儿搬至上游府城避避风头。

    一辆牛车载着全部家当,晃晃悠悠地走在蜿蜒的官道上。

    老妻不理解,道:“当家的,何必这么小心呢,兴许人家还看不上咱的手艺呢。”

    李老栓立马训道:“瞎说,从老军营里退伍的哥几个,哪个不知道咱的手艺好,张打铁已被掳走了,那老东西嘴松得跟裤腰带似的,肯定得把我给供出来,假如再不走,咱一家三口都得被掳上了强盗窝!”

    哪曾知,他话音刚落,山林中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

    “李师傅不愧为当过兵的,果然够机敏,若不是我们几个提前在此埋伏着,只怕今儿还真跑了你这条大鱼不可!”

    李老栓陡然一惊。

    唐小芊也不再藏着,率领着十余个兵丁,个个手持着刚标配的朴刀,大大方方地围堵在官道的前后方位。

    李老栓还想诡辩:“这位寨主,小老儿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手中还略有些银钱,能不能通融通融放我一家三口过去?”

    唐小芊竖起手里的朴刀,只一眼,李老栓便认出了那是张打铁的手艺,禁不住在心里暗骂:“好你个老东西,果然把老子给卖了!”

    “李师傅,废话少说,您是自己架着牛车跟着我们走呢,还是我等送你们全家一起上黄泉路呢?选一个吧。”

    “呃……”

    这还用选吗?

    老夫妻俩活了五十多年,算是活够本了,可是儿子才二十多岁,又因家里太穷还没娶上媳妇续上孙子,这要死了如何去地下见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老栓眼一闭,牙一咬,道:“放他们娘俩去,我跟你们走!”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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