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又不禁微微翘起了一丝邪魅的笑意。

    彩凤卷着被褥,又娇声唤道:“公子,咱们就寝吧。”

    陈三两却盘膝坐在了地上,双手合十,面容平静,微合着双眼,嘴中随着木鱼的敲打声默默诵起了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彩凤虽听不懂经文,但已觉出这位公子今夜无需她来侍寝,便兀自打了个哈欠,钻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

    翌日,小雨已停。

    窗外传来鸡鸣声,木鱼也随之戛然而止。

    陈三两站起身来探看窗外,和尚已踏着晨曦白雾渐远而去,所站之地的台阶上,则整整齐齐堆放着数个馒头,还有数块散碎的银两。

    陈三两不免好奇,这是何意?

    接着,耳听一声开门响,从那家勾栏院里闪出来几名女子,左右瞅瞅无人注意,纷纷争抢起台阶上的馒头,至于那几块碎银两,却反倒是最后一人才不情不愿地捡起来。

    彩凤也不知何时已经睡醒,穿好衣裙走了过来。

    她见陈三两面露疑惑,便解释道:“那些是净心和尚化缘得来的馒头和碎银,每次堵过哪家门口后,他都会留下来当作赔偿,据说那是佛家的饭食,能消除业障的,所以姐妹们都会赶早争着抢。”

    陈三两笑道:“这和尚倒挺会来事。”

    彩凤摇头苦笑道:“这又能怎样呀,他又无钱,救不了我等姐妹脱离苦海,若他能如公子这般一掷千金,何须夜夜敲鱼诵经。”

    陈三两道:“放心,要不了多久,他定会变得无比有钱。”

    彩凤无言笑了笑,只当陈三两是戏言。

    陈三两也不与她争辩,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囊,问她:“此处哪里早饭做的好吃?”

    彩凤赶紧披上夹袄,还俏皮地勾了勾手指,“走,公子,跟奴家来。”

    两人一同走出春和楼,清冷的街上仅有几个路人。

    彩凤领着陈三两穿过了几条小巷,来到了一家略显简陋的早餐摊前,餐食很简单,每人要了一份。

    陈三两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彩凤笑嘻嘻地道:“公子,好吃吧,老字号了,也是今儿起得早,不然平日间哪有时间来这儿吃。”

    陈三两知她工作特殊,没有搭茬。

    彩凤吃着吃着,却是突然红了眼眶,低声问:“公子,你会在广陵府待几日?”

    陈三两道:“三五日吧。”

    “今夜呢,奴家的意思是,这几日你会夜宿哪儿?”

    “可能继续春和楼吧。”

    “那个……你会选嫣红姐姐吗?你知道的,除了昨夜刚梳拢的春花姐姐,嫣红姐姐才算是我们春和楼的头牌。”

    陈三两笑了笑,这个小妮子的心思他怎会不知,故作沉吟地道:“选她侍寝倒也不错,只是嘛……价格好像有些太高了。”

    彩凤点点头,掰着手指算起了细账,“那可不是太高了嘛,嫣红姐姐每夜收费三十两,若公子住个三五日,再加上吃喝酒席,少不得二百多两银子呢,不划算。”

    至于陈三两昨夜豪掷三千五百两之事,她似乎已刻意给忘却了。

    陈三两也不戳破她,随着她的话音道:“如此算来,看来还是彩凤姑娘更有性价比呀,要不这几日我就一直宿在你房中?”

    彩凤面色一喜,“当真?”

    “真。”

    “那我给你打个八折,每日早餐也算我请,好不好?”

    “好。”

    彩凤当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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