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看不清原来的面貌，嘴唇快速张合，像是在解释什么。
然而围观众人的脸上只有鄙夷与讥讽。
方成朗一一看过去。
发现好多张熟悉的面孔。
有蓝子渝、苏鸣、崔珏，还有“他”。
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手中提着一把长剑，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机。
是他的师尊，清衍真人！
“……今日我便清理门户。”
模糊的声音逐渐清晰，方成朗心中大骇。
清理门户？
他定睛再一看。
跪在地上的不是虞昭，又是何人。
师尊想要杀死虞昭？
不！
不可以！
他想要阻拦，可没有人能发现他，他也碰触不了任何人。
他只能绝望地看着清衍真人一剑穿过虞昭的心口，看着虞昭眼眸黯淡地倒下，看着人群中的自己也跟随众人拍掌叫好，甚至脸上还挂着温润的笑意。
他怔怔看着鲜红的血液从清衍真人手中的剑尖滴落。
浓烈的悲伤爆发，压过一切情绪。
紧接着，画面中的虞昭逐渐与眼前的虞昭重合。
对虞昭死亡的恐惧彻底胜过对清衍真人的敬畏，方成朗膝行上前，将虞昭挡在身后，第一次大声顶撞清衍真人。
“师尊，小六已经说了此事与她无关，您为何还要强行逼她就范！您杀死她一次不够，还想杀她第二次吗！”
他的话令意识开始模糊的虞昭与恼怒的清衍真人齐齐愣住。
虞昭惊疑不定地看着方成朗的背影。
方成朗为何会知道前世清衍真人杀她之事？
难道他也重生了？
清衍真人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便是不可扼制的恼怒。
他的大弟子魔怔了，居然说他杀死了虞昭，他分明只是想要调理虞昭的一身犟骨。
何况此事是他挑起的，自己替他主持公道，反而被反咬一口。
荒唐！
清衍真人袖袍一甩，方成朗直接被掀飞出去。
他又看向虞昭，“你以为你不肯承认，我便拿你无法。”
他冷笑一声，随后直接用灵力抓起虞昭的领口，心念一动，两人瞬间移动到炎燚城外。
神识展开，药无忌的踪迹无可遁形。
司徒轩出门在外，自有护从替他打理一切，如今他就居住在炎燚城外的一座小型宅院中。
药无忌接受他的邀请，住在他的隔壁。
当化神修士的神识降临时，司徒轩与药无忌立刻意识到危机降临，第一时间冲出房间，聚在一起。
须臾之间，清衍真人与虞昭就出现在两人眼前。
他们看着宛若血人的虞昭，脸上露出惊怒交加之色。
“虞昭！”
虞昭虚弱地张了张口，“求救……”
这句话是对着司徒轩说的。
她只能寄希望于司徒轩搬出司徒家族，能够保药无忌一命。
与此同时。
方成朗跌跌撞撞闯进了霁元宗主的房间。
霁元宗主看到他一脸青紫，身形踉跄，吓了一大跳。
“方师侄，你这是……”
方成朗紧紧抓住霁元宗主的衣袖，双眸赤红，“宗主，快，快救人，师尊他想要杀死虞昭！”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