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
太上长老犹记得，清衍真人将虞昭带回宗门时，她高兴得皱纹都少了一根。
谁能想到，她心目中最佳的师徒二人最后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唉。”
她又叹了一声，看向如犯错的孩子一般，束手束脚的霁元宗主，“这些年你对他忍让诸多，我都看在眼里，也苦你了。”
高大的男人眼圈一红，连连摇头，“清衍为宗门牺牲良多，这都是我该做的。”
“你们都是好孩子。”太上长老微微颔首，浑浊的眼珠闪过锐利的光芒，“宗门不会放弃清衍。”
话落，她从袖中取出一颗碧绿的丹药，不顾霁元宗主的阻拦，喂入清衍真人的口中。
“太上长老，这是宗门最后一颗延年丹。”
延年丹，顾名思义，可延长百年寿命，乃举世罕闻的五品丹药。
强如五行道宗这么多年也总共只获得过三颗，流传至今，就剩下唯一一颗。
将延寿丹交给太上长老保管，也是宗门所有长老商议后的决定。
太上长老年岁已高，寿元不足百年，服下延年丹后就可以再延长百年寿命。
如今太上长老竟然将延年丹给了清衍真人，这相当于她舍弃了能够延长寿命最后的机会。
“太上长老，您这又是何苦呢。”
“清衍受伤的那一年，我便该将这颗延年丹交给他，好在现在也不算晚。”
她看向霁元宗主，“先联系宝华散人，看她还有没有办法，若是连她都束手无策，你便在修真界发布悬赏令。谁能救治清衍真人，他提的要求，凡是五行道宗能够做到的，一并答应了。”
“太上长老！”
霁元宗主震惊不已。
清衍真人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必定会引发轩然大波，很有可能再度引来宵小的觊觎。
太上长老神色坚决，“清衍不在，还有我，我便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会护着五行道宗。再不济，还有你和观云他们。
清衍再强总不能一直照抚五行道宗，你这个当宗主也该站出来了。”
“是！霁元明白。”
霁元宗主犹如遭人当头棒喝，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明。
这些年，修真界众人将清衍真人当作五行道宗的领袖人物，他也不知不觉对清衍产生诸多依赖，对宗门疏于管理。
不然也不会发生虞昭被众人一面倒指责，无人站出来主持公道的局面。
归根究底，还是他这个做宗主的这些年掉以轻心，才酿成诸多苦果。
霁元宗主痛定思痛，浮躁的情绪渐渐沉淀下来。
太上长老暗暗点头。
“知错就改，为时不晚，去吧，好好整顿整顿五行道宗的风气，清衍就留在这里，由我来照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