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只是私底下恨不得咬碎银牙。没想到那死丫头,居然有本事勾搭上姜辞鹤,还成了姜家的长孙媳妇。

    没关系。钟行风暗自道,现在钟氏在他手里,后面且看着吧。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婚礼盛大,仪式却很短暂。考虑到新郎官腿脚不便,很多流程都简化了。

    姜辞鹤只露面了十分钟,语气虚弱地说了两三句话,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谢谢各位光临敝人婚礼。敝人身子不适,还请各位海涵。”

    钟在溪看着新郎官被推走,又看看自己盛装的样子,心里琢磨着自己如何快速脱身。

    场上的宾客面面相觑,小声议论,都有些同情地看着新娘子。

    “虽然一辈子荣华富贵了,但是男人不行啊……”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哪天就按捺不住呢?”

    周依依很气愤,恨不得撕了那些女人的嘴。“当初姜家放出消息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地前仆后继,比谁都积极。”

    钟在溪没把这些放在心上:“既然走了这条路,就没必要为这些闲言碎语浪费自己的情绪。”

    她刚换上敬酒服,正准备去宴会厅,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子上前来,钟在溪认得他,那个叫阿方的助理。

    只见他恭敬地对着钟在溪道:“少夫人,少爷身子不适,请您回去一趟。”

    按照流程,她现在应该陪公婆去敬酒。但是作为合作伙伴,她是不是要担心一下姜辞鹤的身子。

    阿方很贴心地打消她的疑虑:“少爷和大夫人说过,大夫人让您安心回去。亲家太太那边,她会解释的。”

    “好。”钟在溪应了一声,正好她也累了,可以偷偷懒。

    房车在香江的夜里驰骋着,两边霓虹闪烁。车子很快驶入一段寂静的公路,她猜到,应该是去姜氏公馆的路上。

    “少爷,少夫人来了。”钟在溪随在管家陈伯身后,进了二楼的卧室。

    “嗯。”姜辞鹤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背对着门,淡淡道:“过来吧。”

    陈伯静悄悄地退下,很贴心地帮她把门带出去。

    钟在溪趁着这会儿的空挡,抬眼打量了一下屋内。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个大平层,会客、书房等功能一应俱全。风格是冷灰色调,和姜辞鹤的风格很配,让人觉得清冷不可亲近。

    “姜先生,可是身体不适?”刚才婚礼上的大灯,把他的脸照得和吸血鬼一样苍白。钟在溪很尽责地第一时间关心伙伴的身体。

    姜辞鹤已经褪去了宴会上的西装,穿着舒适的睡衣靠在沙发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少了几分冷峻,和婚宴上虚弱的样子相去甚远。

    “还可以吧。”姜辞鹤应得很随意,他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报纸上。

    还可以你把我叫回来干什么!!钟在溪心里吐槽。

    她往后仰倒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抚慰着她酸痛的腰,她很是舒适地喟叹一声。

    好吧,还是回来躺平舒服。

    屋内很安静,只有姜辞鹤翻动报纸的声音。钟在溪扭头看过去,只见茶几上搁着香江的几大娱乐报纸,头版头条都是姜氏钟氏联姻的消息,标题一如既然地夸张吸睛。

    最上面一份就是:#香江鸭蠢蠢欲动,谁是姜少夫人的第一个入幕之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