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现在在哪儿?快告诉我!”

    吴大伯有些心有余悸地道:“唉……他们自然是在村医的家中,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我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对其道:“我爸的灵柩需要此时动身,还请吴大伯帮我叫几个人帮忙,小子定然感激不尽。”

    “呃……事赶事的,都给忘了,真是不该啊!”

    吴大伯一扫之前的疲惫,开始帮我拉人头,很快就凑齐了16个壮汉。

    本就是假把式,也懒得搞什么仪式,此时大家伙儿都很疲惫无力,能省则省吧。

    一路上,除了抬棺之人的吆喝声,所有人都没心思说话。

    还好,村里面的人还是挺给力的,来了将近八成的人,其余没来的,也是老弱妇孺这样的。

    棺材放在了一棵绿树之下,上面还搭了一个遮阳棚。

    如此三年后,如果棺材坏了,就换个棺材收敛尸骸,选择黄道吉日另行安葬。

    如果没坏,直接就抬去埋了。

    风俗就是这么个风俗,只是为了后人的福寿安康着想,多少有些冷漠无情。

    那其余的八家人,宁愿自己家人享受不到亡者福音,也不愿意选择这般做,倒把我衬得脸面无光,有些不是人。

    处理完丧事后,按照风俗习惯,得三年后重新迁坟时,才能办酒席,所以,这些人也没多逗留。

    至于我在牛棚里面关着这的个人,手脚都已经被敲断了,除了一张嘴还能嚷嚷,现在就是个废物,想要逃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处理完这些事情,打算给20只大公鸡喂点食时,院门突然被人强行破开,却是大伯娘带着一群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打上门来。

    我爸的丧事不见他们出力,没有想到,万事办妥后,这才现身,多少有些薄情寡义了点。

    我看向缩在人群后面的大伯,他佝偻着背,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和我的眼神对碰。

    这是心里有鬼吧。

    大伯娘气盛,他又软弱立不起门楣,家中阴盛阳衰,自然也就没有话语权。

    我不怪他,但自然也不可能再有亲近的念头。

    过去,大家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互不干扰,倒也和谐。

    眼下,因为堂哥李仁先这一档子事,显然是已经结下了仇怨。

    都说怨家宜解不宜结,但看这架势,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这些亲戚都站在大伯娘的这一边,一上来就开始炮轰。

    “我们李家人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手足相残的事情,仁先的食指因你而断,你总得有个说法吧!”

    “翠芬人呢?这么大的事情,她躲哪儿去了,赶紧让她出来主持大局。”

    ……

    这些人聒噪个没完,就像是百十只乌鸦在鸣叫。

    “不要吵啦!你们想要怎么解决,划出道道来,我李浩一力承担便是。”

    大伯娘一脸刻薄地道:“呵……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能承担得了什么?”

    “赶紧的,让你妈来,今儿个不见到她,我们是绝对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