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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脏兮兮的破木板,上面躺着一个血乎乎的人。

    当村民们簇拥着这个人,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我妈只看了一眼,就一头栽倒了下去。

    亏得我就在其身旁,险而又险地将其护住。

    谁能想到,我爸竟然是被人给抬回来的。

    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大多还渗着血,深可见骨。

    人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就这么停放在院子里。

    抬他回来的人,是同村的几个叔叔伯伯,一并出门打工的,唯独不见我二叔。

    这几个人看着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大多还缠有绷带。

    只不过,这些都是皮外伤,不妨碍小命。

    不像我爸,晃地一看,脸白如纸,气若游丝,就如同一个死人差不多。

    我急得心肝儿发颤,好不容易才掐着人中,把我妈弄醒。

    她醒来后就扑到我爸身上,大声痛哭起来。

    “啊~~~是谁害的你?孩他爸,你快睁开眼睛说说啊!”

    “你说话啊,你丢下我妈两个可咋活啊……”

    我亦跪在一旁,流着泪大叫着爸爸。

    或许是亲人的呼唤有些用,我爸最终还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只是他那干涸的嘴皮子动了动,并不能言语,眼睛只定定地看着我妈,似有话要讲。

    末了,又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想要传递着什么。

    我没有想到,事情如此糟糕,试图给他扎几针,先吊住命。

    心太乱,拿针的手已然哆嗦。

    可惜,我爸这一路颠沛流离,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我这针还没扎上,就咽了气。

    我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发了疯的大哭特哭起来,真是听者伤心,闻着落泪,一旁的村民也跟着赔了不少眼泪。

    短短的一年,我没了爷,又没了爸,这般悲痛的结果,如何能扛得住。

    哭着哭着,看着我爸光光的脖子,脑子里面一丝清明闪过,急忙质问起那几个叔叔伯伯。

    “牛二爷,黄三叔……我爸是谁害死的,为什么你们都能活着回来,就他一个人出事?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我的眼神有些凶,还有一丝丝恨意,几人只干巴巴的解释起来。

    “你的父亲出了这一档子事,固然挺可惜,但也不是我们害得他,是他自己逞能,非要爬上脚手架,结果,自己粗心大意,把上面的一个机器推了下来。”

    “那玩意有千斤重,掉下去的时候,还把工地上的一个工人给砸死了。”

    “而我们也受到牵连,从那个脚手架上摔落下来,伤成了这个样子。”

    “看在大家伙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忍着伤痛,千里迢迢护送他回来,你难道不应该感恩吗?”

    “而且关于我们受伤的费用,还有路费,误工费,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份上,都不和你们计较了。做到这个份上,你还有何话要说?”

    几人说话,就像没感情的木头,没有声调起伏,倒像是在背诵稿子。

    我可不是普通人,即使在悲痛之中,也能看出来,他们这几个人有古怪。

    几人风尘仆仆而来,身上竟然没带任何行李。

    身上有伤,却行动不碍,仿佛那伤只是个装饰,浓郁的药味里面还带着一股隐隐约约的臭味。

    而且,一个个还带着宽大的大檐草帽,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脸。

    最主要的是,我发现我爸的身上,少了一样东西。

    我极力深吸一口气,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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