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完取出来一把磨得飞快的小刀,对大伯娘道:“此时路远,蛇毒凶险,未必能赶上。”

    “为了保险,这根手指头已经不能再留,赶紧做决定吧!”

    大伯娘大叫一声:“什么?你要切手指头?不行不行,那不就成了残疾人嘛,我家仁先都还没娶媳妇。”

    村医冷冷地道:“不切也行,自便吧!”

    大伯娘这下无话可说了,看着中毒后,如一坨烂泥的儿子,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最终咬咬牙,无奈地道:“那就麻烦你老人家了,切吧!”

    她不敢看,只把头往别的地方扭去。

    如果这个世上有后悔药的话,她现在一定狂吃吧。

    我给村医打了下手,死死按住李仁先的手。

    村医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早已经有经验,抹上一点加热的酒,把伤处清理一番后,手起刀落的,就已经把李仁先右手食指给切了下来。

    李仁先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把半个村子的狗都给惊得狂叫不已。

    “哼……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伯娘没再和我掰扯,扶着已经疼迷糊的李仁先离去。

    我冲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无声地竖了一下中指后,这才求着村医给我抓药。

    他给的药材都不错,配制的也的确是合理,但我结合了我爸的情形,还是让他又给我加了两味药进去。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懂医理。”

    我嘿嘿一笑:“不懂不懂,这都是别人告诉我的药方,我只是来求药的,嘿嘿……”

    咱不能认,得低调啊,不低调会死人。

    抓了药后,还得把狐狸的断腿给接上。

    不能让它死,瘸是避免不了的。

    老婆也没说留它做什么,我就得让它活着。

    当然,看腿的费用,我可不会给它出,得挂在这老精怪的头上,让他给我欠着,以后利滚利,如滚雪球一样,将其压制得死死的。

    一路紧赶慢赶的,把药给我爸内服外敷,累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去。

    关于他是怎么受伤的,我无法听到真实的言论,因为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爸的舌头竟然没了。

    八个月前,他回家来时,舌头还是好好的,没有想到,再次回来人已经残缺。

    我妈心疼得在那里大骂不已,气得心肝儿发疼。

    我爸不会写字,一辈子也没有上过学,我爷也没教过他任何学问。

    好像是我爸天生愚钝,不是块学习的料,就没往这方面下工夫。

    此时真是后悔不已,如果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启蒙的时候,非得给我爸脱盲不可。

    眼下这事情越发诡异,并没有因为我爸的苏醒,就完事大吉。

    我不顾我妈的阻拦,独自冲出了这间小院。

    我要去找那个穿青衣的人,问出事情的真相。

    还有,我要知道,我二叔人在哪里。

    心里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二叔和我爸一起走的,没理由,我爸都这样了,他却连个身影都没有见到。

    很大的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也遭遇了不测。

    一想到这里,五脏六腹就如开水一般灼烧,难受得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