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沉默,陆景昱又道,

    “你要是舍不得就回去跟她好好相处,毕竟她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你一个大她十来岁的大男人,又何必跟她一个心智不全的小姑娘计较。”

    “不愿意原谅她,那就放她走,困着她对你们俩都不好。”

    “这件事没有那么困难抉择,你是个生意人,怎么在感情这件种上,这样优柔寡断。”

    湛封听不下去了。

    心里变得十分矛盾,他起身闷不作声的离开。

    陆景昱无奈叹息,还是有些担心小念,他亲自给那边的保姆打电话,问问小念过得怎么样。

    这两天纪小念因为心情沉重,吃不好睡不着。

    大半夜的一个人在阳台上吹风,感冒发烧了。

    但是保姆们并没有发觉。

    刚跟大叔通完电话,她就没力气回了房间。

    等陆景昱打电话过来问的时候,保姆们也说纪小念是好的。

    但是第二天,见纪小念还没下楼用餐,保姆来房里喊她,就发现她睡得很沉,头发全湿了,满头的汗珠。

    一张精致的小脸也变得红扑扑的。

    保姆吓得忙过去碰她,这才发现她周身烫得吓人。

    生怕纪小念出什么意外,保姆忙给湛封打电话。

    一开始,湛封以为又是纪小念玩的把戏,不愿意过来,可保姆声音很焦急,他还是放心不下过来了。

    湛封来到床边的时候,纪小念都没醒过来,满脸的通红跟汗珠,还有她因为难受皱起的小脸,真不像是装的。

    湛封忙俯身抱她,对着她轻声喊,“小念,小念你醒醒。”

    纪小念睡得昏昏沉沉的,浑身疼得像是要散架了。

    她还有点意识,好像听到大叔在喊她,即便没睁开眼,小嘴里也还是艰难地吐出一句,

    “大叔,我好想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湛封见她神志不清,看向旁边站着的医生,“什么情况?她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

    医生颔首道,

    “太太就是感冒发烧了,拖了两天没处理,所以烧得有点严重,我这就给她物理降温。”

    在湛封过来之前,医生就给纪小念打了退烧针的,但是没降下来。

    这会儿赶忙让保姆去拿冰袋。

    湛封一听是拖了两天,气得对着旁边另外一个保姆喊,“你们干什么吃的,她病两天了你们看不出来吗?”

    保姆自知是他们粗心大意了没注意,低着头不敢出声。

    湛封收回目光,见小念痛得难受,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粉唇干得都开裂了。

    他终究还是心软了,舍不得让她受苦,抱起她在怀里柔声哄着,

    “小念我在呢,你乖乖的,我以后就不丢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