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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可是要考察王煊的断案能力么,虽然他治理益州城的民生、经济确实很有一手。但若是他是个不会断案的县令,确实也当不上个合格的县令。”
在大太监凑近李淮这么说着的时候,李淮却只是笑了笑道:
“你搞错了,阿福,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是是是,老奴知错了,李大人。”
李淮等人跟在王煊的后面,王煊并不知道他们在背后偷偷议论着什么。
等他十万火急地赶到那里的时候,只见一群人都围成了一个圈。
而人圈里隐约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确切来说,是一个男的怒骂声和一名女子的啼哭声。
王煊闻声,脸黑了黑,脚下的步伐加快,推开人群走了进去。
此时,那名男子正将手高高抬起,作势要掌掴面前的女子。
“县令大人到,我看谁还敢放肆!”
见状,王煊身边的捕快立马疾呼道。
男子听到声音,却是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气急败坏地继续臭骂着面前的女子毒妇、贱人一类的,然后又要继续打她。
王煊此时已经到了他们身边,顺势一把擒住男子的手:
“本县令已到,若是有事,现在可以告诉本县令,切不可当街打人。”
男子被王煊猛的抓住手腕,脸上的表情愣了愣,但还是旋即换上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县令大人,您来得正好!这婆娘,生了孩子之后明明已经在床上躺了七日之久了,这段时间我既是在外面干活补贴家用的,又是回来之后帮忙照顾着家里的孩子。
结果她就躺在那床上,一天到晚的什么都不干,刚刚我干了一天活回来,家里的灶台是冷的,孩子是哭的。
如今街坊邻居什么的都在,你们诸位给我评评理,这世道哪有这么懒的婆娘?
她就是想偷懒不干活,还一直跟我说身子不舒服,我娘当初生我们兄弟几个的时候,明明不到三天就能正常下地干活了。
在家里照顾孩子是把好手不说,家里的各种大小事务也是料理得井井有条的。
有时候甚至能从外面接一点针织细活回来做,帮忙补贴一下家用。
再看我家这个懒婆娘,如今都躺在床上七天了,愣是什么都不愿意做就算了,有时候还跟我找借口说身子疼,弯不下腰,要我帮忙打洗脚水。
这世道哪有女人要求自家男人给打洗脚水的荒唐事!我让她自己去打,她还和我说她小姐妹家里的男人如何如何照顾她姐妹的。
这不是在给老子戴绿帽子的意思?老子今天就非得教训一下这懒得出奇还红杏出墙的臭婆娘!
县令大人您别拦我了!”
男子怒不可遏地吼了这么一大通,他这番长篇大论听得王煊耳朵有点疼。
但是王煊还是很快捕捉到对方话里的几个重点,于是又迅速伸手按住了对方正在抽柳条的手:
“且慢,你刚刚是说你的娘子才生完孩子刚满七日是吧?”
“是啊,大人,她这七天什么事都不干,就光会躺在床上,找各种理由来让我照顾她。
而且最近老是说别的男人如何如何好什么的我看她就是懒,还想红杏出墙了。看我今天不好好地教训她一番,她才肯老实些!”
“不要啊,相公,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相公。”
被男子推倒在地的女子,此刻两手都齐刷刷地抱住男人的小腿,泣不成声的。
脸上和身上虽然打理得很干净,但是王煊还是能看出对方浓浓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