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罙:“因为这件事情感觉不简单啊,首先,那个人本身就是论法者,你感觉到了没?”

    无夏:“有一点,但不明显,我还以为是错觉。”

    方罙:“正常,她故意藏起来了,而且藏的很好,但层次太低,稍微有点建树的论法者应该都能看的出来。”

    方罙注意到,按理来说,现在的无夏不应该能察觉的到才对,这种程度的敛息法算不得普通,她们两个之间的差距其实也没有那么大,无夏对法的敏感度哪怕说是天赋异禀也不为过。

    方罙接着说:“而且,这笔钱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是定金的部分也算的上是天价,再同时找好几个像我们这样的被委托人,给出去的钱就已经不是寻常人能承担的起的了。”

    “同时,她从一开始似乎就不是打算来找商参的,好像知道商参现在不在公司一样,我就是她本来的委托目标,商参不在的这个信息我不知道她是从哪得来的,但有心收集这些消息本身就是件不简单的事”

    “论法者,究极大富豪,而且有收集论法者信息的习惯,这几个点放在一块,足以证明这件事的不一般,我觉得应该去看看,而且我说了给三天时间她也没拒绝,说明她并不反对我们提前收集信息,甚至可能欢迎我们这么做,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去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这位大富婆。”

    “所以夏啊,这几天我也要出趟差喽,公司这几天就靠你管一下了,不用干什么,看着公司别被偷了就行。”

    无夏喝着汤,心想:这公司还真有出差啊。

    方罙掰开一次性筷子,拌了几下面,夹起一大筷子放进嘴里,面泡的有点久,已经有些坨了。

    方罙吃了几口才感觉出来不对,问无夏:“我加的蛋呢?”

    “嗯?没有吗?老板没加?他骗我?下次找老板去,让他给你多加一个。”无夏满脸不忿,好像老板真的贪了她的蛋一样。

    方罙一边嗦面一边看着无夏演戏,满脸相信。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看着对方演戏,早晨的阳光还不算刺眼,透过窗户照到公司里,窗棱把阳光切成一块一块的,灰尘在光里闪灭,但却显得很干净,接客的沙发旁边两株商参精心照顾的兰花慢慢的晃着,鼻子里全是肉丝面的香料味,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入眼皆是寻常,但方罙却希望这碗面永远吃不完才好。

    刚刚对无夏说的话其实不全是真的,最后一句话说是出差去收集委托信息,但其实不全是,前几天方罙已经从无夏得知了那个收押混协者的基地的大概位置,这几天也带着无夏稍微熟悉了上面的社会,周围的邻居也都知道了这个叫无夏的小姑娘,似乎也接受她总爱戴个长角的帽子的奇怪癖好。

    安妥好无夏的基本生活,方罙才能安心去查这件事,这件事可能会有些危险,所以不管是从安全的角度考虑,还是从无夏的心理方面考虑,这件事他都不想带无夏去。委托的地点自然要查,但重点还是那个基地,这个事情一天不解决,方罙一天心里不安稳。接这个委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趁这个机会找一个理由让自己能一个人去方界,那个地方,他不希望无夏去第二次。

    方罙吃完面,把汤喝了大半,但还剩个底,拿过无夏的碗,她喝的倒是干净。方罙端着碗把汤倒进水池里,无夏拿着抹布在擦桌子,方罙拿着倒干净的碗准备出去扔掉,经过窗边的时候,空气中的浮尘被方罙带起的风卷的乱飘,混乱且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