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罗琴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两个男人似乎对桌上的包子不感兴趣,看见他们不吃,她也只好眼巴巴等着。
高远伸出手,跟谭永青握了握,“我叫高远,是东风农场的。”
“东风农场?还挺远。能问问你在你们农场任什么职位吗?”
“哦,你误会了,我是农场的人,但不是农场职工。现在只是在基建队打零工。”
谭永青瞪大了眼,“不会吧,这么优秀的人才只是在基建队打零工?你们农场的人才已经人满为患了吗?”
高远闻言笑了笑,扭头看向罗琴,这才发现罗琴疯狂涌动地喉头。
罗琴出身优越,家教严厉,即便结婚之后,一家子穷得吃了这顿没下顿的,她也没有忘记饭桌上的礼仪。
高远看着罗琴直愣愣盯着包子的神情,立马拿了个包子啃上一口,“昨晚一宿没睡,早就饿了,咱们还是边吃边说吧。”
说完他又拿了个包子递给罗琴,罗琴稍稍迟疑一阵,便接过包子啃了一大口。
虽然罗琴尽量让自己的吃相好看一点儿,可她大口吞咽的样子还是让谭永青看在眼里。
这个年代,吃不饱是常态,清河县又不是产粮大县,一个月定量的那点儿口粮根本不够吃。
“嗯,小高,”谭永青四十多岁,又在厂里任技术负责人,自然认为自己有资格这么叫高远,“把你的地址给我,昨天你翻译的那本手册对我们厂意义重大,回去后我看能不能给你申请点儿奖励。”
罗琴闻言立马把注意力转向谈话的两人,但她没有打断,只是开始注意这两人的对话。
高远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那就谢谢谭工了。”
之后,两人说起德文的事,谭永青问高远在哪儿学的德文。
罗琴听到这会儿大概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不记得自己的男人懂什么德文,于是也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
高远自然明白不能说得太多,便撒谎说自己读完高中后一直胸怀大志,所以私底下学了一些外语,除了德文之外,他还会日文。
尽管谭永青还有诸如“学习材料哪儿来的”、“谁教的他”等问题,可他到底不熟悉高远,所以高远胡乱撒几个谎就圆了过去。
可是这一招在罗琴这儿不管用,从食堂回去的路上,她一直走在高远后面,满是疑惑地打量着高远。
从昨晚醒来到现在,高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仅破天荒地喊了自己一声“媳妇儿”,还忽然主动用德文给别人翻译了一本什么手册。
这要放在以前,别说高远懂不懂德文,就是主动帮助人这一点,高远都做不出来。
三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回到病房,刚到门口,高远就发现里面多了一男一女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