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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月一看见钱,眼睛里立马放出光芒,马上伸出手就要抢。

    高远赶紧把手收回来,“干啥呀!明抢啊!我告诉你,你嫂子去了场部我俩还得过日子呢,这些可不能全给你。”

    说完,高远便从中数出四十块钱和一半票,拍在高月手里,“这下够你吃了吧!”

    高月马上笑了出来,“哥,这么多钱,怎么挣的?”

    “你管我怎么挣的,总之你听我的话,当上会计好好干,别光顾着跟吴顺喜斗气。地里的活儿干得起就多干点儿,干不起就少干点儿,反正咱家以后不靠工分吃饭。”

    高月此时光顾着数钱,也没心思跟高远斗嘴,只是漫不经心打着“是是是”。

    一双儿女如今都有了着落,家里也难得这样其乐融融,高仲景虽然没说话,但是心里暖洋洋的——辛辛苦苦半辈子,不就盼着这样的日子么!老伴儿啊,你要是没死该多好!

    高月很高兴,做晚饭的时候特意取了块珍藏已久的腊肉出来,做了顿香喷喷的晚饭。

    吃完饭,高远也没闲着,把剩下的那半份副食品用网兜一提,又去了吴向东家。

    要说二大队所有的“权力阶层”中,吴向东的处境最为复杂。

    首先,他这个民兵队长是吴茂才给提上去的,其次,他又姓吴,往祖上算个两三代,他和吴顺喜都是一个祖宗生下来的。

    可吴向东也看不惯吴家的所作所为,他也想有人能制约一下吴茂才。

    所以当高远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吴向东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

    ......

    第二天,高远带着罗琴来到场部,经过三队工地时,他给许国保打了个招呼。

    听闻两人是去场部报到的,许国保给高远竖了个大拇指,“你小子还真行,整个农场恐怕都没人敢跟场长那样讲话,你不光讲了,还照样把媳妇儿弄进糖厂。诶,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场长一定会答应你呢?”

    “呵呵,很简单,场长不是傻子,他知道我是个人才。就算他忘了,还会有二纺机的人和工业局的领导提醒他。”

    许国保不置可否,“哟呵,你小子还挺自信,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太过头,自信过了头,那可叫狂妄。”

    “呵呵,放心吧队长,我跟谁狂妄也不敢跟您狂妄呀,那天跟场长我也不过是就事论事,以后肯定不敢了。”

    “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些道理高远都懂,就算自己再有本事,适当地遮蔽锋芒还是有必要的。

    很显然,许国保吃这一套,搬出几套大道理“教育”一番后就放高远离开了。

    高远大阔步往前走,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感觉自己都快要飞起来了。

    走了一半儿,他忽然发现身旁没人,回头一看,罗琴正一边吊在后面走一边一脸疑惑地打量自己。

    “怎么啦?快点儿地,要不场长下班儿啦。”他催促了一句。

    “哦,没啥,就是觉得你好看。”过了这么些日子,罗琴明显感觉高远变好了,最近说话的时候也有了难得的亲昵感。

    高远停下脚步,等着罗琴走近,“是吗?是不是越来越好看啦?”

    罗琴眉头一皱,嗔道:“美死你算了,我看许队长说得对,你就是越来越狂妄。”

    高远伸手搭在罗琴肩膀上,“狂妄也得有狂妄的资本,我又有本事长得又好看,关键是还有这么好个媳妇儿,我不狂妄谁狂妄?”

    罗琴一把挣开高远的手,认真问道:“高远,你最近变了很多,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啥事啦?”

    高远不管不顾,再次把手搭了上去,“那你先告诉我,我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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