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老头儿好像很面熟。

    想了想,高远想起来了,这老头儿找他修过电视。

    “您是~~金站长!”当初老头儿先是找到程卫东,后来高远在程卫东家里跟他见过面,还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电视机给修好。只不过那个时候程卫东只介绍说老头儿是站长,却没说是什么单位的站长。

    “哈哈哈哈,我就说高远高远的怎么这么耳熟呢,还真的是你。诶,罗股长说要锡焊机的就是你?”

    高远点点头,“这不是二纺机的活儿忙完了吗,我得回农场了,就想弄套设备带回去,您知道,东风农场修个电器比县城难多了。”

    老头儿听完看向那眼镜男,“李强,我不是让你给找一套设备的吗?怎么回事儿?”

    眼镜男现在知道摊上大事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楞头小子竟然还有罗晋这样的后台,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站长竟然跟这小子这么熟。

    眼镜男站起身,恭恭敬敬把刚才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当然,在描述的时候他尽量把自己为难高远的环节给忽略掉。

    高远倒也没在意,等眼睛男说完后,他才开口:“不管什么原因,咱办事儿就认认真真办事儿,干嘛老扯别的?!你说我走后门了,那是我不对,我也道歉了是不是,我说了既然不许走后门那我就回去走程序。本来这事儿就算完啦,你守了你的规矩,我吸取我的教训。可你呢,非得找台坏焊机给我,你这不是欺负人吗!还耽误事儿!这是干工作的态度吗!”

    那眼镜男四十多岁的样子,这会儿被二十多岁的高远一通臭训,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老头瞪了眼镜男一眼,回头又看向高远,“高工,对不住,其实这事儿你直接找我就行了,干嘛非得麻烦领导呢。走,去我办公室坐坐,我让他们给你找套新的送过去。”

    站长老头儿显然知道高远在二纺机的事迹,进去办公室后,直言自己单位也有不少难题,尤其是各乡镇严重缺少维修员,而自己的人手又严重不够,很多机器根本没派上什么用场。

    这样的问题高远也没法解决,他可不想只是当个维修员。

    寒暄一阵,眼镜男拿着一套崭新的锡焊枪和万用表过来,站长让他放在桌上就打发他走了。

    外面的雨势似乎在加强,高远没有心思聊天,就要告辞。

    站长挽留了两次,见高远坚持就放他走了,不过在高远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强行塞给高远一把伞。

    回到招待所,高远一直站在窗户旁远眺着已经完全被雾气遮掩住的河,在这一世高远的记忆里,还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他真不希望自己一语成谶。

    第二天,高远搭上回农场的班车,在回去的路上,他发现雨势在渐渐变小。

    这是个好迹象,高远想到,如果大雨就此打住,对山上的庄稼影响就不大,相反,还会大大缓解地里的旱情。

    车子抵达场部,雨虽然没有完全停,但小了很多。

    照样,高远先是去修理厂跟老刘他们说自己已经回来了,随后他又赶到供销社,打算把自己手里的票全都换了。

    不过在换粮食的时候,高远仔细想了想,最后只换了一半细粮,剩下的都换成粗粮。

    两大袋粮食的分量可不小,就这样扛回二大队显然不现实,不过高远有法子,他跑到邮局,用一包烟和答应把路上几个大队的邮件全都带过去换来一辆自行车。

    这种鬼天气,又全是土路,邮递员得了一包烟,又不必遭罪就能把邮件送到,他当然愿意干。

    一路边送邮件边赶路,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场部的路比较紧实,还能上车蹬,可是出了场部,高远就只能下车退了。

    这一趟花了差不多五个小时,高远好不容易推着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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