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只有由邝铁生在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去斡旋。

    剩下还有些时间,高远又拉着田贵去西山几个队看了看,发现各个生产队的情况基本差不多。

    到了午饭时间,高远便带着田贵来到农场招待所,给两人整了三个菜。

    等上菜的时间,田贵一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高远,被高远发现了他也没有丝毫收敛。

    “我说田贵哥,你老冲我这么笑是啥意思啊?”

    “没啥,就是大家伙儿都说你脑袋被砸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起先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哼哼,不仅变了,变化还挺大。”

    “呵呵,为啥我就非得被砸才能改变呢,就不能是我想通了才变的?”

    “不管咋说,以前你可没这么热心。要我说你也是多余的,你家又不是没吃的,依我看就是全场人都没吃的,你家也不会没有,你说你还操这个心干嘛!”

    说着话,服务员开始上菜,两人跑了一上午,都是又饿又累,当即也不管其他的,一人先干了一碗大米饭。

    肚子里有了东西,说起话来也就有了力气。

    “田贵哥,其实这事儿说白了是帮我们自己。你想啊,全场人都没吃的,就你们田家坳有,那你说他们是舍近求远去别的地方照吃的,还是去你们田家坳找?再有,一个农场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其他人都饿着肚子,你好意思看着不管?”

    田贵一翻白眼,“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让他们没脑子呢,现在这年头,就是种地也得动脑子不是。”

    高远摇摇头,盛上第二碗饭便不再言语。

    田贵已经让整个田家坳的人避免了饥荒,而且他们还没有耽误队里的生产,这在一般人当中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你还指望他什么呢!

    吃完饭,高远便送走田贵,随后独自回到修理厂宿舍。

    第二天,高远正常上班,与此同时,经过一晚上思考过后的邝铁生再三犹豫之后,朝三楼郭常林办公室走去。

    走到门口,邝铁生闻到一股香味儿,不用猜,肯定是郭常林一家三口在吃早饭。

    这样的事儿这一家子经常干,要是食堂里的饭菜合他们口味,三人就在食堂里吃了,要是不合,那陈爱林也就是郭常林的爱人就会借食堂的炉灶和食材自己做。

    于是就会经常出现上班好一阵了郭常林一家还在办公室里吃早饭的情况。

    不过郭常林在几年之前还不敢这么干,那个时候他只是治保主任。

    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邝铁生还是敲了敲门。

    三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似乎对邝铁生的场长身份毫不在意,跟着又把头低下去接着吃饭。

    “铁生啊,吃了没,一块吃点儿?”郭常林扬了扬筷子道。

    “哦,已经吃过了,我来找你商量点事儿。”虽然两人谁都不服谁,但表面上还是得客气客气的,而且以郭常林现在的身份,邝铁生深知能不跟他起冲突就尽量别起冲突。

    “好,你等等哈,我扒拉这两口就完事儿。”

    邝铁生无奈,只好在旁边坐下来,等着郭常林把饭吃完。

    要说这一家子是够傲慢的,从邝铁生进门到坐下,陈爱林和郭小海一声招呼都没打过,郭常林也只是象征性地搭了两句话,然后不紧不慢地又吃起来,就那样把邝铁生晾在一旁。

    郭常林瞧着二郎腿坐在藤椅上,听着三人呼呼啦啦像是猪吃食一般的声音,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今天可是求人来的。

    等了足足十多分钟,郭常林一抹嘴站了起来,而郭小海和陈爱林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

    “来,铁生,里边儿坐。”郭常林把邝铁生招呼去里边的办公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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