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难的看了一眼顾映川。
顾振南原本就对她不是那么满意，今天又起大早等着老两口回去一大家子吃团圆饭，要是又因为她而耽误了事儿，她的印象分肯定又要减不少了。
顾映川瞧出了她的为难，犹豫了下，才问道：“方晴在哪出的车祸？”
“你公司后边的几条马路。”
秦晚如实应着。
男人的眉头皱的更深。
确实，盛璟集团和顾家老宅是完完全全的两个方向。
沉默片刻。
顾映川才缓缓开口：“这样，你先打车过去，我送完爷爷奶奶就过去找你，顺便我给曹俊去个电话，让他一起过去，有什么事情你先吩咐他办，那边的辖区他熟，他应该能帮得上忙。”
“川儿，你这……”
程慧明显是不赞同的开口。
“就这么办吧，没事的，奶奶，她那么大人总不会丢了的。”
顾映川开口打断了程慧的话。
话音一落，车子便穿过了红绿灯在路边停了下来。
秦晚姑娘颇为感激的瞧了男人一眼。
“不好意思爷爷奶奶，我先走了，晚上一定回去陪你们吃饭。”
秦晚边说边推开车门。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知道吗丫头？”
程慧很是关切的道。
秦晚点了点头，步子迈下了车。
转身，刚要关上车门，就听见顾映川的话音再度落了下来，“等等，方晴是不是去盛璟送城北合作的文件？”
秦晚关车门的动作一顿，抬高分贝道：“嗯，对，本来约了陈经理一点的，这下应该是黄了。”
眼下，倒也顾不上合同不合同了。
她更加担心方晴伤的严不严重，毕竟，交警说了，方晴还短暂昏迷了下。
而原本就该她去送合约的，这下……
“知道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顾映川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了一句。
秦晚应了一声，带上车门，很快掏出手机，打了一辆滴滴专车。
……
抵达车祸现场已经是将近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120救护车还停在路边。
一名交警同志陪着坐在地上的方晴，而地上斑斑驳驳的有些血迹，看的秦晚心里一紧。
“方晴！”
秦晚着急的喊了一声方晴的名字。
方晴闻声抬头，妆容已经花了，巴掌大的小脸上亦是有擦伤的痕迹，想要站起来，偏生腿疼的动不了了。
“秦经理，我……”
方晴手里紧紧攥着要签约的文件，刚开口，眼泪就簌簌的掉了下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