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颜欣也不是她,不会陪他吃苦,陪他重来。

    五年前,刚发现沈以寞出轨时。

    短短一个星期,她就将自己熬成了人干。

    她险些崩溃!

    只是,她从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也不甘心将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拱手让人。

    哪怕为了给跟随自己的人一个交代。

    哪怕为自己出口气,她也绝不能允许自己倒下!

    于是,她跟姚策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成功为跟随她创业的元老留了后路。

    如今,除了不能手刃害死她的人,她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沈以寞,你个畜生!”

    “你还我女儿!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子弄死你!”

    颜参树举着拐杖冲进来,朝沈以寞一通乱打。

    沈以寞先是被动地承受了几下攻击,但很快,一股同样强烈的愤怒在他心中升起。

    他猛地一蹬腿,将颜参树踢倒在地,随即扑了上去,双手紧握成拳,雨点般地落在颜参树的身上。

    两人的打斗迅速升级,房间里回荡着拳脚相交的声音,以及两人断断续续的咒骂与哀嚎。四周的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紧张到极点的气氛。

    许久之后,两人都累了,齐齐瘫倒在地。

    “畜生!亏老子还以为你是好的,让羿惜好好珍惜这段姻缘,谁知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却害了她的命啊!”

    颜参树“呸”一声,一口浓痰带着他仅剩的力气朝沈以寞飞去。

    沈以寞翻滚着避开,嫌恶道:“颜参树,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是第一天知道颜令惜遇害吗?”

    “看到我跟颜欣在一起,你还是跟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只认钱不认人!”

    “如今,你又什么逼脸指责我?”

    两人都迫不及待地指责对方,妄图将心中的痛苦与压抑彻底释放。

    于是,战斗继续。

    满身脏污却精神矍铄的黑黄老头与白净斯文却狼狈憔悴的中年人,双双躺在地上,不停抬腿踢蹬,恨不能一脚将对方踹死。

    终于,两人的力气全都耗光了。

    沈以寞厌恶道:“算了,不跟你土埋到脖子的人计较,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按法律继承惜惜的遗产就行。”

    “不过,惜惜可不是我害死的,答应给你分遗产,也是看在你是她爸的份上!”

    颜令惜惊讶地看着沈以寞,面露沉思。

    不对啊!

    以沈以寞的性格,根本就等不及最后反驳别人说他害死她的事儿!

    可他,好像每次都模棱两可。

    心虚?不可能!

    “蠢爹呀,你要是敢信他,会输得裤衩子都没了啊!”

    颜参树却像是颇为意动的样子,“你能给我多少?我要五千万!”

    沈以寞给气笑。

    他要是能拿出五千万,至于躺在屋里自怨自艾?

    他正想嘲笑颜参树的天真。

    就听一个雄浑的声音道:

    “沈以寞先生,我们怀疑你涉嫌谋杀颜令惜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