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令惜厌倦又疲累,面无表情看着他,“何必呢?”
“感情是最不由人的东西,你应该最有体会。”
“可惜,即便是虚情假意,我也给不了。”
是不想给。
不想看见他,不想与他周旋。
沈以寞看着她死寂的眼睛,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就是我多睡了几个女人么?你也去睡啊!”
“我给你找,十个二十个,五十个一百......最多二十个,我这就找给你,然后咱们扯平!”
颜令惜的冷淡,令他失控。
如果没有体会过她的热情似水。
如果没有感受过她一心一意对他好。
如果没有与她相处的那些甜蜜温馨的回忆。
他或许能劝说自己,接受这样冷淡的她。
可惜,回忆每日重演,越来越清晰。
即便他想骗自己也骗不了。
沈以寞砸了屋里的一切,台灯,花瓶,书籍,装饰挂画。
而后,又像一阵风般冲进客厅,院子,毁了能毁的一切。
就连颜令惜所种的花草,也被他气愤之下薅秃了。
晚间时分。
颜令惜果真被带到一处商务会所。
清俊的,儒雅的,狂傲的,冷漠的,乖巧的......各色美男,一字排开。
展现在颜令惜面前。
并且这些男子,无一例外,身上都有沈以寞的影子。
“你疯了?”
颜令惜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人工美男。
只一眼,就嫌恶地不愿再看。
她完全不明白,沈以寞在发什么疯?
他出轨,找了那么多与她相似的女人。
就想着让她也找同样数量的,与他相似的男人,然后扯平?
内心强大的疯子,总能逻辑自洽。
可惜,颜令惜无福消受。
她转身欲走,却感觉四肢无力,一阵眩晕。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颜令惜有些慌。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玩女人是自愿的!我却不愿意!”
“你他妈还强迫我?让人污辱我?”
“沈以寞,你他妈疯了吧!”
颜令惜也要气疯了。
癫公的逻辑她不懂。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承受如此屈辱。
“沈以寞,我宁愿死!”
颜令惜抄了瓶酒,敲碎了,将锋利的切口对准脖子。
“惜惜。”
沈以寞急了,“你快放下,不要伤到自己。”
颜令惜浑身燥热,手脚酸软,握住碎瓶子的手更紧了,“让他们出去!”
她白皙的脖颈,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艳丽的血珠一滴滴晕开,划下一条条细流。
“送我去医院。”
不然,就为她收尸吧。
药物,失血,再加情绪激动。
颜令惜晕了过去。
沈以寞飞奔上前,将她接住,“快,快叫医生!”
他心中又慌又急,又甜蜜又内疚。
上辈子,颜令惜只他一个男人。
重生在曾枝枝身上,也还是冰清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