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前横杠上,双腿外拐着骑车,双手扶着单车龙头,心爱的女友就在怀抱里开心地笑着,画面很时代特色地温馨浪漫着。
将用专用信封封装好的投稿塞邮筒后,程阵雾本有去找在县城工作的同学玩的想法,但感觉兴趣不是很高,或许内心里满是失落感吧,也因为旅社房间有一只皮箱,提着走不方便,便站在旅社门口抽了一支烟,看了一会行人,返回旅社房间继续写另一篇纪念傅导师的文章,准备向《羊城晚报》投稿。
程阵雾八月份到广州的第一周,就在《羊城晚报》发表了一篇文章,趁机跟编辑部建立了联系。师母一个女同学在《羊城晚报》生活版做主编,给了程阵雾一打投稿专用信封。
八月份发表的那篇文章标题是《初到南方以南》,副标题是‘献给西安的茜’。文章是南下广州的第一天晚上写好的,导师与师母读完后评价很高,师母便带程阵雾一块,开着军用吉普将文章亲手送到《羊城晚报》编辑部。师母的同学一看标题就夸奖,当面亲手修改了几处,便交手下的实习编辑送发表处,第三天就见报了。师母的同学顺便将程阵雾的记者证挂靠在《羊城晚报》名下,其实只要填写一张表,填写一本记者证副本,加盖好公章和网印。
导师车祸意外离世,《羊城晚报》上有关于那次车祸的新闻报道。报纸发行后,引起许多市民读者为傅导意外去世感到惋惜,程阵雾便写了一篇纪实文章,一是悼念自已的导师傅聪,二是抨击车祸后遇到的那些冷血现象,同时表明要继承导师的遗志,完成导师的遗愿。
文章标题是《导师,我沾了你的血》。文章发表后,第三天就收到七百二十六封读者的来信,同时引起了广州民政的重视,对殡葬业进行了整顿,《羊城晚报》有跟进报道,广州民政也派专人来华南师大与程阵雾联系并解释。
在旅社房间写纪念傅导的文章时,车祸后的场景重现,让程阵雾写得双眼含泪,快天亮了才去浴室冲了个凉上床休息。文章标题是《西去的你,北返的我》。
那晚停了两回电,点着煤油灯写了四个多小时。程阵雾按照平日写文章的习惯,就是先写一段,空一大节,再写一段地写好主线文字,阅读一遍后再丰富细节,润色文字。抽几支烟,喝一杯茶或咖啡,慢慢修饰定稿。
值夜班的服务员过来送了一回开水,帮程阵雾泡了茶,陪程阵雾打了一段时间的港。‘打港’是神农方言,就是唠嗑的意思。
值班服务员是一位靓丽的少妇,洋溢着一股花开正艳的气息。她跑来程阵雾的房间打港,一是程阵雾房间有灯光。二是停电后,整个旅馆楼层过道黑洞洞的,这个女服务员单独值班可能有害怕。打港的过程,时不时有旅客高喊‘服务员在哪里’,服务员都要用眼神求助程阵雾陪她去旅客房间问有什么需要。三是好奇程阵雾是干嘛的。进来时一身军装,登记的身份是部队中尉参谋,进房间后就换了便服,晚上不睡觉写文章,写文章写得自已满眼泪水。
看服务员问得急,程阵雾只好说自已其实是研究生休学回来工作的,估计要去什么学校教书,本可以先去市里报到分配去市里什么中学教书,但他还是觉得,有真才实学、有真教实干的教师,回老家才算是对得起家乡的培养。他有正式的军人身份证明,穿军装主是为了旅途方便。
为了打消服务员的疑虑,程阵雾出示了自已的研究生学生证和军官证,告诉服务员姐姐,他不是什么坏人,证件都是真的,让姐姐放心。为了避嫌疑,姐姐可以将他房间的门开着,房间点了蚊香,不怕蚊子的。
服务员姐姐认真地查看了程阵雾的证件。
程阵雾不想过多地谈自已的情况,便将问题引向服务员自已,问她一周上几个夜班,孩子多大了,老公在哪儿工作。
服务员看完程阵雾的学生证与军官证后,说军官证是真的,她知道如何辨别真假军官证,研究生证她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