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虹表姐雪连将她舅家的女儿动员出来,也是供销社职工,找了些朋友去长沙做批发电扇的生意。
程阵雾那天是早晨六点回到神农县城的,请十二位军人早餐后,找到表姐李雪连,然后带路将车开到租用的仓库。雪连叫来招到的员工卸好货,验好货后,重新登记造册,就准备在门市部布货。雪连给每个军人一个红包,在旅社休息好后,让他们返回广东。
雪连带司机们去旅社时,程阵雾去发电机厂,估计虹虹在那儿等他。虹虹果然跟芳姿在那儿玩,中餐后午休。在床上,虹虹说不行,雾雾不在身边几天,完全想得不行,这事瘾蛮大。
想完一次后,程阵雾将八只虹金镯子交给虹虹,告诉虹虹每只金镯子包装盒里都有单独的发票,把必须送的那些人告诉了虹虹,余下的两只虹虹随意处置。
虹虹收好金镯子,回到床上骑在雾雾身上,问雾雾读高中时有没想过睡她。
程阵雾好奇虹虹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问完回答虹虹当时是不敢,自然不能想,如果敢的话,那次还有只摸摸了事,肯定是直接干上了。虹虹自己说,这次回忆到读高中时,她经幻想见雾雾如何如何她,其他女同学也有幻想。文科二班的那个宋佳婷竟然在寝室里说梦见雾雾。老师说我们这一届是最敢于胡说八道的,如果遇到政治清明时代,我们这一届要出大官。
程阵雾以为这几天虹虹有幻想,便说这种幻想心理非常正常,不是什么罪恶。佳婷是他初三语文老师的女儿,两人初三同过一年学。初三一期头一个月,两人还一块在一张长座位坐过一段时间,后面佳婷说他匪搞就换到前面去了,反正班上只十四个同学。说到这,程阵雾流氓式地笑了一下,说当时佳婷的胸脯已经鼓起来了,班上有一个男同学在晚自习时,有次趁汽灯没油突然熄灭时,摸了佳婷一把,这在山里女生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佳婷是她父亲带到山里读书的,感觉受到了侵犯,报告班主任。班主任查了,但没查出是什么人。
来一中读书,第一次佳婷就是随他一路到一中的。开始爷爷想找个在锰矿开车的司机朋友开车带我来一中报到。奶奶说,雾孙是首次真正走出大山,有胆量就一个人挑行李去106国道边拦班车去报到,程家儿郎要有‘征程万里,吾独往也’的豪迈。
奶奶一说,我便一头皮箱一头铺盖,清早挑着往山外走。可能爷爷先跟宋老师说了他找拖木材的师傅带我去县城,佳婷就在初中学校门口等着。佳婷妈妈当年安排在学校煮饭,一家住在学校里,后面才安排佳婷妈妈代课,现在还在代课,估计将来会转正。
那天看到我一个人挑着行李,宋老师便问我如何走,我一说自己搭车走,佳婷就想哭了。
我放下担子,将佳婷的行李一头挂一包,佳婷的行李其实简单,一包铺盖,一包日常用品放在一只铁桶里,衣服她自己背着。我挂上佳婷的行李后,挑起就喊佳婷跟我走。当时挑行李的那根茎树棍,是爷爷送我的防身武器,虹虹没有看到看我跟体育老师一块打对河流子时用过一回,不清楚这棍子的威力。现在还在家我睡的那间房间放着。泡了牛血的。
虹虹笑了,说她认识雾雾的第一天,就差点让那根棍子捅到关键部位了。然后雾雾让她掂量了一下那棍子的重量,雾雾还摆了两个招式,摆招式时,那棍子呜呜地发声。从这个节点开始喊她虹虹的。
那天两人一到国道边就搭上了车。一到学校就遇见虹虹了。认识虹虹后,我带你去买雪糕,两人一人一根雪糕,你当场剥开吃,我当时想抽烟,就在瞄哪个地方可以躲着抽烟,结果佳婷过来找我,我将手里雪糕给了佳婷,让你们在一中那棵大柳树下等我,我去上个卫生间,其实是躲在实验楼上抽了一支烟过来。抽烟时发现了一个地方堆着从前什么毕业班级留下的一堆劳动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