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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山里长大的,短距离喜欢步行。在长沙读书爱骑单车,一报到就退了一个研究生师兄的一辆旧单车。那师兄因为分配不如意的原因,他们入学后才去单位报到,打球时认识的。三十块钱退下他的自行车后,去五金店置了工具和配件将旧单车收拾了一下,在校园里都是骑车,周末除了爬山,平时都是骑车到处玩。他有全套军装,还弄了个军人证,因此在长沙畅行无阻。这单车送给房东大婶了,房东大婶要给钱,他说说不定下次来玩,还要骑骑呢。

    到广州报到是导师写信让他提前去的,一报到就退了一辆自行车。回来时送同学了。面试时,导师留他在广州多玩了两周,住在导师家里,导师有辆日本摩托,导师还找了辆军用旧吉普,两人上午十点出门,晚上两三点才归家。导师爱睡懒觉,他习惯六点起床,帮导师家弄早餐,反正面食换着花样做,天天受到师母与导师女儿夸奖。导师的女儿在读初中,跟爷爷奶奶在北京生活,暑假才过来陪父母。应该是高干家庭,导师的女儿说家里的勤务员做的早餐没我做的好吃,如果胖了,要找我这个哥哥负责。约定寒假继续住她家,她寒假再回来陪爸妈。可惜导师出车祸走了。唉,也怪我,那天如果我不陪那个新疆女同学去逛街,导师可能不会发生车祸。新疆女同学古丽娜去广州那些小商品街,容易让那些小流子骚扰,请我去当护花使者,结果没护住导师,如果那天我陪导师去,或许就是开军用吉普去,就不会发生那场车祸,想起来真有恨自已。

    后面的新导师是个大美女,年龄比他大咯,个子跟苏娅差不多,归国华侨,本也对他好,系主任说是倪导师主动要求接手他的,这本是一份恩情的,有收养学术孤儿的味道。但第三周的星期二,三个人,就是我、倪导和师妹三个人闲聊聊出冲突了。自已一时脑热,又让冲突升级了,升级到不可调和状态了。不说了,感觉自已对不起倪导了,还连累了师妹。

    程阵雾突然笑了一下,说自已有蠢,如果不较真,当时忍一忍,在新导师手下读三年书,应该很快乐的。专业反正自已有信心,导师的口语虽然没前导师纯正,但非常知性美丽,耳濡目染,或许自已能汰去身上这股山里人气息,人模狗样地修出一个学者范来。

    新导师接手我的第二天就送我一副墨镜,说我戴上跟她与师妹走一块,感觉既安全又有品。在广州时,墨镜一般放在挎包里,回来放皮箱里了。在老家,甚至在长沙,人们对戴墨镜的男人好象没好感。

    程阵雾说搞伙食没问题,他在师大已经练出来了,包能让苏娅满意。如果胖了,可不能象他导师的女儿那样找他负责哦。但洗菜、择菜、洗碗这些活要帮着干,从小奶奶不让干这些。还有扫地,从小到大没干过,读书时扫地都是同学代替他做,小学到初中,班上有几个年龄大的女同学,奶奶交待了她们,不用他自已说。高中呢,班上女同学帮他做,轮他值日她们就主动帮着完成。体力活,就帮她们干,在学校农场搞劳动时,他们班女同学不用干任何重活,他带男同学全搞定。

    对了,这几天有空,帮苏娅织个他房间里用的竹蒌用于收纳垃圾,昨晚将少芬的柴刀留下了,校园里有竹子,很方便的。干脆给所有老师都织一个放房间用,这个学校有意思,校园里有好几块竹林。硬是跟师姐脱了,否则一定要师姐过来生活一段时间,我们学校的校园风景就会写进她许多文章里,让我们校园的竹子生长在师姐的散文与小说里,让竹林的每一根竹鞭都生长在文学的土壤里。

    竹林里容易藏蛇,苏娅晚上出行时,一定要注意安全。有手电吗?没有去商店里买一只。那天砍竹子时,发现竹林里有蛇蜕掉的新皮。可能要司务买一对猫回来,校园里有蛇,对学生也是一种潜在的危险。本可以养几只大鹅,可以防蛇的,但这鬼东西喜欢曲项向天歌,影响上课。

    苏娅笑着说,感觉程主任有绅士风度,对女性有发自内心的敬重与保护欲。如果真胖了,就找程主任负责,看程主任如何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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