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再用洗衣机要洗一遍才能洗干净,手套全是用完就扔,脚上穿双作战靴,反正有臭,我一周帮他洗三双,先泡一天再洗。反正每天晚上十点到家雾雾没回,我就做些杂事。

    如果是下雨天回来,全身没干的地方,到家时全身冒热气。有次在电梯上有一个住楼上的女孩可能是露出嫌弃的眼神,雾雾朗诵诗歌一样说:腾云驾雾的仙子,跌进人间一方小小的电梯,遇到了西游记里逃出来的一双目光,看清了吗,不是周身长毛的猴子,但手中有一根棒棒在发亮。吓得我们楼上这位邻居后面不敢再跟雾对视。奶奶来了后,那位邻居的奶奶跟我们奶奶玩得好,一个东北老太太,才知道雾雾的身份,回去教育了这个孙女。那女孩是个白领,可能心中以为雾雾是什么苦力咯,结果是个下海创业的研究生。奶奶回来学给我听,笑雾雾骂人家妖怪不露痕迹。雾雾,奶奶说小学时教你说普通话的是一个漂亮东北大姑娘?你陪人家在学校里睡了三年半?

    嗯,就是来诚调走后,宋老师接手教我们,我们那小学在一个山冲里,另外几个老师是当地的,天天晚上回家,宋老师有害怕,第一周我带她回家跟奶奶住后宅,她跟奶奶熟悉后,跟奶奶商量,能不能让我陪她住学校,她晚上要看书看到很晚,她说国家的大学招生最终要通过考试,绝对不会象现在那样搞推荐,让我陪她读读书,将来国家有考大学时就有把握。当年她二十多岁了,我九岁不到,睡一铺也没事咯,平时我单独睡一张床,读五年级时,有次班车翻车死了几个人,宋老师有一个同年知青死了,她有害怕,让我睡她脚下睡了一周。她每晚要看书到一点,早晨七点才起床,我看书到十一点,早晨五点起床练功。早餐有时是奶奶过来帮我们做,有时是宋老师自己做面食。有时候阿坨陪我在学校睡,但阿坨晚上有打鼾,宋老师说有影响她睡眠,因此不敢多留阿坨在学校里睡。寒暑假,宋老师也不回家,就陪我回中宅睡。

    苏娅笑了一下,说那老师走时,跟奶奶笑了雾雾是坏蛋,可能是一块睡的时候脚伸人家怀里去了。奶奶说她相信雾孙,十八岁前不会乱来的。

    对了,雾雾,怎么后面你跟宋老师没联系了?

    是宋老师回去后没联系我们,她在下放时,可能遇到了小秋那样的事,可能是想忘记这段历程。考大学肯定考上了。她临走时告诉我,如果有人问起我怎么讲有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就说是一个男老师教的,别暴露是她教我的。如果奶奶没跟你说,我还不会说这事的。现在知道宋老师在哪工作了。她到广州开会时去师大看过我,从前给我寄过东西。结婚生了孩子,当上了不小的官。

    奶奶来了后,邻居才有打听我们家的情况。奶奶没来之前,读书时,雾雾反正也是早出晚归,平时虹虹到了,也是早出晚归,只不过是两人象恋人一样亲密,寒暑假呢,我们经常是三个人一块进出,三人用方言有说有笑的,邻居也不好跟我们交流。雾雾读书时,反而跟物业交流多些,感觉雾雾是在了解物业的运作机制。后面我们家在深圳那修好房子后,雾雾就指导办了个物业公司,当年就有几十个员工,每年能赚不少钱。后面搞房地产公司,更有一个善后服务队式的物业管理公司,带出神农及周边好多人在物业做事,雾雾说,我们拿出神农人的勤劳、好客这传统习惯来做物业,从业人员都可以干到退休去,我们家的‘陶苏亚物业公司’是深圳的金牌物业,好多传统小区主动邀请我们去做物业,招了好多桂东、酃县和神农客家人进去做工。小区经理全是自费大学生,统一着装,保安队是雾雾一个武功好,还会法术的堂弟带出来的。治安不好的阶段,保安队让那些流子闻风丧胆。现在这个堂弟等于是深圳治安大队的领导了。

    我们当时住的那个小区那些保安呀,保洁阿姨呀,见到雾雾就喊程总。雾雾知道他们的姓,保安一般喊什么师傅,让雾雾带得见面就敬礼。保洁阿姨呢就喊什么姨。我们回家如果买了水果,反正沿途见到物业人员就散发着,我们也知道雾雾的性格,每次都多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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