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不合要求,先骂人再整改,如果整改不到位,直接罚款,那些搞卫生的怕死了他,我们的工地全是文明卫生标兵。
两辆卡车等于是包着来广东做事的,过了一年,有一个卡车司机不听话,在合同期内喊涨价我们也没多说什么适当涨了,但他在用车特别急的时候故意刁难我们,雾雾也不跟这人多说,直接带另一个司机提了两台新翻斗车回来,一台让那个做事忠心的司机开,另一台自己开了两天,虹虹弟弟招来的司机就到了广州,后面又陆续购买了些翻斗车。其实更合算,不用付卸车工资,而且不用捱时间。
那个听话的司机后面做了机械队队长,管着我们在广州建筑公司所有的机械,他仅在广州的房产就超过两千万了。不听话的司机开始赚了点,但他的车没自卸功能,市场越来越小,求雾雾想回来。雾雾不多说一字,使了一个滚的手势。后面混得不行了,去了什么厂打工吧。这些全是那机械队队长跟我们说的。这队长在家跑车,去山里拉木材时认识我们奶奶,就跟奶奶说了这些。他婆娘崽女都过来了做事,奶奶在广州生活期间,时不时过来拜访我们奶奶。
先做建筑基础工程,等这批人做熟练后,就成立了‘程虹建筑工程公司’,我也不知雾雾当时手下有多少人,有多少建材行,雾雾招人还是方便,首先是虹虹两姐弟出面招,虹虹在初中有一个结拜姊妹群,里面其实还有男同学,虹虹不是老大,但跟她贴心的人多,招人只要电话过去就能搞定。虹虹的弟弟负责贷款的,朋友多,特别是开车的朋友多,要开车开挖机的,一个电话过去就能找到人。后面是几个堂弟出面招人,是雾雾叔叔的两个孩子和堂叔家的孩子,他们熟悉道上规矩,有一批哥们,经常有自己跑来问要不要做事的。在郊区有一个存放机械的大院,那些人来了,暂时安排不上的,就送那大院住着。
雾雾反正每天清早我还没起床,他靠在床头打个电话给虹虹聊几句,洗漱一下就开着拖拉机出去了。晚上我下了晚自习到家了他还没回。如果超出平时到家时间不能回,就打个电话给家里告诉我他要迟回来,让我先睡。怕我担心咯。我就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一会。
人就晒得象农民伯伯一样,推了个板寸头,身体还是练得强壮咯,身上的腱子肉更紧了。我们同层对门租住的是一对年轻夫妇,一对自费大学生,看雾雾这模样,偶尔晚上一块坐电梯时,雾雾依旧戴个墨镜,手里握住一根防身的钢管,就有害怕,有次周末休息,两夫妇小心翼翼地问我老公是不是道上大哥。我将他们邀请进客厅,再从房间把我们两人获得全国明星校长与湖南省明星校长的证书、现场照片、与领导人合影及相关新闻报道的报纸给他们看,还有雾雾在华南师大优秀研究生的荣誉证书,看完对我们俩特别尊敬,碰见雾雾就敬礼。
那女的是搞外贸翻译的,有次可能是吐了几句夸奖雾雾的英语,结果雾雾跟她对上话了,后面遇见就英语交流。那女孩以为我听不懂,因此也不避我,有时候有些调情的味道,我便告诉了虹虹,虹虹就笑雾雾,看样子准备找个说外语的小三了。雾雾说别过敏,他没这心思。对门的那对夫妇看虹虹来了,很好奇我们的关系,问过我们奶奶。我们奶奶笑着说,你们一提问就暴露你们出身普通家庭,等你们奋斗成功了就慢慢明白了,小孩子不要好奇别人的家事,有这份心思何不去奋斗。
雾雾天天出门身上挎着个包,一只手里提着个大水壶,一只手里握住根钢管,回家呢过两天还提着个蛇皮袋。有次我看蛇皮袋外面有污泥,就在卫生间帮他清洗一下,才发现蛇皮袋里全是钞票。用小塑料袋一袋袋装着扎住,可能是从工地上现金结帐结回来的,第二天白天去银行存。说实话吗,在老家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没见过一包这么多钞票。那次全是当时最大面值的五十零,一小袋可能就是四五万。
那天雾雾正在卫生间洗澡,让我不要管,越脏越安全,扔在车上也没人惦记。也就那次,我洗编织袋时不小心将三角弄脏了,就是溅了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