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打掉,装上水后才记起自已的盐不够。
苏娅问雾雾这是干嘛。程阵雾说想将那根防身的木棍用盐水泡一下,这样重量就够,用着顺手,可他房里的盐不够了,明天去商店买一包盐再说。
苏娅说雾雾真会想办法,盐她房间还有两包没开封的,拿一包过来让雾雾开个封。
程阵雾笑苏娅真有些痞,快去拿吧,下次还她一包。苏娅的封早让人开了。
泡好木棍后,程阵雾将装满盐水泡着木棍的竹槽小心端进教务处办公室放好。苏娅问要泡多久,程阵雾水将木棍泡软了就行,后面还要加几回盐。
苏娅暧昧地笑雾雾完全是流氓,真要将棍子泡软,应该要加油才对。
程阵雾反应过来后,轻轻地在苏娅背上拍了拍说,苏娅完全是大痞婆。干脆让苏娅把棍子带回房间去,苏娅泡软棍子有天生的专用工具。
苏娅笑雾雾更是坏蛋。
在等陶虹骑车过来时,程阵雾在校门口门卫室看平平婆娘姣崽准备晚餐。菜全部准备好了,只等陶虹过来再炒,毛平平告诉程主任他蒸了一大节腊肉,晚上大家喝一杯。
毛平平的婆娘姣崽是个能干婆,手脚麻利,一脸春风,长得算是个漂亮的少妇。
陶虹骑了辆新女式单车过来,程阵雾远远地瞅见后,走到校门口笑着迎接她,接过陶虹的自行车,顺便试了一圈,感觉不错,特别是不踩动时,那从动齿轮止回弹子的脆响声,非常有金属质感。就笑陶虹老同学硬是银行管钱的,这辆车要他半年工资。
程阵雾知道这单车的价格,知道的原因是妈妈在爸爸转业回来后置了一辆这牌子的单车,让妹妹骑着去一中上学,因此知道永久牌女式单车的价格是278元。但妈妈说找玉姑姑开的票,减了五十块钱。顺便问了一下陶虹这车的价格,果真是278元。
陶虹笑雾哥更屌,才工作几天就买了台拖拉机,钱是她单车的几倍。还不用踩,还能拉货。她今天听雾哥到了这儿,提前半小时下班。今天业务量有些大,她必须将账做齐,明天上报联社,做好帐从房间拿了瓶酒就过来了。四特酒是客户送的。本来要五点半才能下班,不过乡下嘛,没这么严格的规定。
程阵雾看了一下表,还只五点一十七,就借着这个话题,说他还欠小军那个生产队五百块钱,可能要找老同学贷款。一年内还清咯。
陶虹笑雾哥这话说得没点同学感情,这五百块钱用得着贷款吗,她借雾哥得了。
程阵雾说他要贷五千块,他要利用这台拖拉机将买这拖拉机的钱赚回来,办法想到了,但差点投资。这件事老同学要帮忙,他可以押一张存折放老同学那儿,是长沙建行的。拍了拍身上的挎包说,不瞒陶虹说,其实买台拖拉机的钱他自已身上还是有的。但他想赚点钱,否则可能教书坚持不下去。老师的工资真他妈低,当年选师大或许真是个错误。低廉模式推行普及教育,需要一两代教育人作出牺牲,或许他运气好,碰上了这个伟大的时代,或许要讲点奉献精神了,但愿自已不做逃兵。
陶虹说雾哥要五千她没这么多,那只能贷款了。贷款要单位担保。只要你们学校担保,贷这点钱一句话咯,她就能批。
没等程阵雾回答担保没问题,陶虹急急地问雾哥回来教书,原来的那个西安女友咋办呢?
程阵雾只好老实说,毕业前两人分手了。让陶虹不要提这事,下午才跟同事说,人生三重失败接踵而至,都不敢回家去过国庆节了。家里还以为他在广州读研呢。
说完从挎包里摸出一块巧克力给陶虹,也给了一块给毛平平家的小孩。
陶虹说雾哥还老 习惯哦,挎包总预备着给她的零食,做了一下午的账,有点饿了。陶虹在剥开巧克力时,问程阵雾,雾哥你从长沙回到神农就直接来了土地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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