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气势汹汹,越走越近,心都提到了嗓门眼上。

    结果晏长陵走到一边,缓缓弯下腰,扶起了适才被他踢倒在地的木凳,“砰——”一声稳稳当当地放回原位。

    几人一愣,不明白他这番操作是何意?

    打什么打。

    他从来不打女人,何况还是自己的女人。

    晏长陵也没去看白明霁,尽量让自己多回想一下前世她的可怜之处,目光从两位奴婢的脸上扫过,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同情,“上辈子若能这般尽心侍奉,何至于让人毒|死。”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惊雷砸下来。

    白明霁眼皮一颤,呆呆地看着那人,身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股凉气,爬上她脊梁伸展到四肢百骸,能感觉到头皮上的发丝儿一根根地在往上竖。

    素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膝盖跪了下来,索性都招了,“都是奴婢的错,娘子说那驸马爷心思不正,憋着一肚子的坏,将来会害得侯府万劫不复,更会让世子爷背上叛国的罪名,奴婢只管问他要一样东西,可奴婢问了他两日,他愣是一个字不肯说,奴婢心急一时失手,这才把人掐死了,世子爷要怪就怪奴婢吧,不关主子的事,奴婢这就上大理寺去请罪,赔上奴婢一颗脑袋......”

    这回那道惊雷,轰到了对面晏长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