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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跪在他面前逼问:“属下这条命是低贱,可将军总得让我们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如何死的!”

    “将军,就算我们放过大启,大启的人也不会留下咱们!”

    “将军,大娘子已是大启人,您护不住,除非您想叛国......”

    晏月宁最终还是倒在他的怀里,鲜血将她雪白的披风染成了绛色,他想拿去去堵住伤口怎么也堵不住,这才慌忙去解释,从未那般恐惧过,声音发着颤,“长姐,我没骗你......”

    晏月宁笑了笑:“我知道,知道云横不会骗姐姐,只是出了这样大的事,京城必定也不会安宁,你快回去,救父亲......”

    他也没能回来。

    锋利的箭尖刺破血肉,疼痛从胸口传来时,所有的苦痛倒都解脱了。

    胸口的哽塞越来越重,晏长陵轻轻地合上眸子,眼底血红的画面随之淹没,有徐徐风声吹进耳畔,再睁眼,视线所及,五彩缤纷,万物复苏,乃惊蛰时节,而非萧瑟之秋。

    一场噩梦。

    醒来自要血债血偿,一分不少得讨回来。

    晏长陵没去回答皇帝的话,忽然拧眉道:“臣,不久前收到了一封情报。”

    皇帝面色一紧,“是何情报?”

    晏长陵却似乎极为羞于开口,犹豫了好一阵反问道:“陛下,可听说过今日京城内的传闻。”

    皇帝不知道他说的是哪桩。

    晏长陵提醒他,“关于内子的事。”

    皇帝一愣,双手不自觉搓了一下双膝,神色突然别扭了起来。

    答案显而易见,晏长陵的脸色随之一变,咬牙起身暴走,“我就知道,臣现在就去宰了他岳梁!”

    皇帝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拉住,“云横,先别激动,传言罢了......”

    晏长陵更气了,平日里一张笑脸的人一旦发起怒,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正因此传言,让臣成了军中笑柄,陛下可知他们怎么传的吗,传臣头上长草,这口气我晏长陵岂能忍,他岳梁吃了豹子胆,敢撬我的墙角,陛下管不管?不管,臣就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了。”

    他什么方法?

    把人杀了?

    这位少爷从小没吃过亏,光鲜骄傲地活了二十年,哪里受过这等羞辱,他说杀人还真有可能,皇帝开始怀疑自己今日逮他来,是不是逮对了,生怕他胡来,“你先冷静。”

    “臣冷静不了,事情没摊到陛下头上,换作陛下被绿,恐怕比臣还冲动......”

    皇帝一怔,斥道:“怎么说话呢!”

    晏长陵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一抱拳,“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皇帝没同他计较,比了一下手,让他重新入座,“那你说说,要朕怎么办?”

    “陛下现在就撤了他的职,替臣出这口气。”

    堂堂大理寺少卿,为个传闻,撤职不太可能,皇帝道:“要不,朕再同你另寻一门亲?”

    晏长陵摇头谢绝了,那股天生的掘劲又冒了出来,“臣偏要白氏做我夫人,还得让她给臣生个大胖小子。”

    皇帝抬手扶额。

    晏长陵不依不饶,“陛下可还记得当初与臣说过的话。”

    他说过的话可多了,上到家国抱负,下到偷鸡摸狗,皇帝不知道他即将要勒索的是哪句。

    晏长陵帮他回忆,“陛下说,有朝一日手握皇权,绝不会让臣受到半分欺负,谁欺负臣,陛下就弄死谁,如今他岳梁都欺到我头上了,还请陛下去砍下他狗头。”

    皇帝:“......”

    当年一句儿戏,如今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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