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骨头缝里钻出的痛意,可她向来是最擅长忍耐的,从前能瞒得过宫中那些人,现在自然也能瞒过芸青。

    二人收拾了东西,向一直照料他们的小沙弥道了别之后便乘着马车往回赶。

    等到了谢府门口时,天边晚霞初起,艳烈的颜色一点点铺陈开来。

    江奉容在下马车之前没忘记叫住芸青,向她叮嘱道:“这几日在隐山寺之中发生的事儿就不必与他提及了。”

    芸青明白江奉容的意思,却还是迟疑道:“小姐身上的伤原本就是为了谢小将军受的,怎能瞒了他?”

    “何必让他再平白担忧。”江奉容摇头道:“他从那处九死一生回来,所受之苦比之我要多上千万倍,眼下还能再见,就已经很好了。”

    芸青只得点了头,“既然小姐都如此说了,那奴婢自然是不会多言的。”

    江奉容见她应下这才掀帘子下了马车,却恰好瞧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在谢府门前停下,江奉容辨出那马车上边刻着的谢家图纹,心下想着里间莫不是谢嘉莹?

    于是走上前,念着要向她道个谢。

    毕竟若非谢嘉莹及时向自个传来消息,她不会知晓谢行玉遇难,如今谢行玉平安归来,她也无从知晓。

    可那车帘掀开,竟是谢行玉迈步走了下来。

    江奉容立于那处,看着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就这般出现在眼前,她眼底一阵酸涩,正欲开口唤他,可下一刻,她却瞧见一名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跟在他身后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