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

    其实夏桃并不是没有成算的人,见黎深先发声了她便乖巧站在他身后要与黄姓住客对质。

    “最短处三分,最长处三分又一厘,白中透金。”

    黄姓住客死死盯着夏桃握紧的左手回道。

    “劳驾谁借个尺子量一量。”

    夏桃才刚说出口,隔壁店铺就奔出来一个学徒,手里正拿着一把把古代版游标卡尺。

    夏桃谢过之后便摊开手掌让周围人看她手中一颗圆润珍珠正是白中透金的颜色,并当着众人面用游标卡尺测量。

    “最短处三分,最长处三分又一厘。没错,这是大叔你的珍珠。”夏桃确认无误后将珍珠还给黄姓住客。

    黄姓住客见夏桃眼中毫无贪念,当即羞愧难当,感激完夏桃之后转身就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后脑勺上,喝斥他看管不严害他冤枉了好人。

    儿子缩头缩脑连连道歉,黄姓住客拉着儿子又给被冤枉的客栈掌柜父子俩道歉,并许诺承包客栈所有住客今天的住宿费用以作赔偿。

    客栈掌柜被洗刷了冤屈,客栈名声又上升了一大档次,乐呵呵也就不与黄姓住客计较,和气生财便就此揭过。

    “老哥,恕我无礼,这珍珠是县令夫人托我从海边弄来的,我这就把珍珠给夫人送去。等我回来再与老哥喝两盅赔个不是。”

    黄姓住客还记得他狐假虎威拉县令夫人扯威风,他手中有更好的珍珠既然暴露了便只能给县令夫人送去给她过目挑选,若不然他以后就甭想打从黄羊县的官道路过了。

    所以黄姓住客在珍珠失而复得之后于心中打好腹稿,只托言说想凑一对儿一模一样的珍珠给县令夫人做耳坠子才攒着这颗留作惊喜没给她过眼,这事儿便能睁只眼闭只眼了结了。

    走之前黄姓住客还给夏桃硬塞了二两银子和一对黄豆大小的粉珍珠让她拿去做对耳坠子戴戴。

    夏桃深谙拒绝红包套路,被人硬塞了报酬还一脸富贵不能移的正直脸。事实上夏桃真看不上这点报酬,她可还记得鸟窝里那些金灿灿的首饰呢。

    等黄姓父子和衙役走后,夏大富掌柜才一把扯住夏桃的胳膊连声感谢:“好孩子好孩子,今日如果没有你,堂伯我这客栈全赔给那客商怕是都不够赔的。”

    赔钱还是轻的,那黄姓住客和县令关系匪浅,只怕他们被押上大堂得先挨几十板子去掉半条命,再判个石场劳役那两父子就没命回来了。

    他们夏家村要是能出个举人就好了,有举人护着,他们这些在县里做生意的腰杆儿也能挺得笔直些。

    夏大富无比希望夏桃的赘婿黎深赶紧考上秀才举人,如果能中个进士,县令老爷见了他们夏家村的赘婿都得行礼。

    “富伯别客气,你做生意最是诚信忠厚,这县城里无人不知。婶娘!赶紧去药堂抓两副安神茶来给富伯和有财哥安安神。”夏桃扬声冲李银花喊了句。

    “诶诶!”

    李银花抹了把红通通的眼角急奔去左街的药堂。

    “你怎么就知道是乌鸦偷的?”

    有人伸脖子过来好奇地问。

    “有财哥干活向来稳妥,他端菜的时候那应当是双手抓着托盘往外端。以有财哥的个性,即便是不小心撞了客人一身汤,他双手定然没有不规矩往客人身上摸的道理,是也不是?”夏桃其实在刚才听他们自辨时就已经知道了不少细节,并且能推断出黄姓住客儿子丢珍珠的案发地点一定是他自己的房间。

    当然,最为关键的证据是有猫看见乌鸦偷盗珍珠了。

    夏桃手握正确答案往前倒推,哪里有分析不出来的道理。

    “对对对,那客人自己从旁边冲了出来,汤就撒他身上了。我从头到尾都握着托盘,没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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