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绝人的酷事,你叫我如何承认?相信与否,全由你们自己定夺,在下也无须多作解释,有什么能耐,尽可使出来。”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众人均觉空气中布满了火药般的气味,似乎在瞬间便会爆炸。

    大觉禅师身为大会的主持人,顿然之间也觉气氛紧张,连忙出来缓解气氛。

    “统帮主请息怒,待老衲与白施主先叙一叙话儿。”

    “白施主,可否回答老衲一个问题?”

    白周剑见是领袖群雄的少林掌门,蓦然记起山西野株林中惨死在自己“修罗天罡剑气”之下的大字辈长老,心头微觉歉然,怒气也稍为平复,恳声道:“禅师有话但说无访,在下若能回答的,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禅师道声告罪,遂问道:“白施主可是修罗门中人?”

    白周剑知自己无意使出了修罗门至高无上的绝学“修罗天罡剑气”失手杀了少林三位长老,武林中对修罗门也让出一席之地,也已无隐瞒师承的必要,于是道:“不错。”

    “白施主赶往山西,所为何事?”

    群难一听,均觉大觉禅师此话实是多余,玉面书生赶往山西,自然是要血洗山西分舵,杀戳崆峒了。

    白周剑傲然道:“在下风闻七阴教要血洗丐帮,是以急急赶往山西,欲救丐帮于水火。”

    大觉禅师点点头:“这一点,老衲先信施主有此心意了。”

    统不翁听了,心中大为不满,但心知大觉此言必有深意,也就没有出言于预。

    大觉禅师又道:“崆峒派也是武林正派,既然施主有救丐帮于水火的仁心,何故又生出杀戳崆峒之念?”

    白周剑叫起屈来:“禅师,这是没有的事,在下路经野株林时,已是尸体遍地了。”

    突地大觉禅师一声暴喝:“呔,好一个言善辩、佛口蛇心的玉面书生,在天下英雄面前大言不惭,你不觉言不由衷么?”

    这一声断喝之中,已渗进了佛门“龙吟虎啸”绝学,群雄均觉耳际嗡嗡作响,一直没有作声的萧尚平这时柔声道:“白兄弟,以往的过错已如过眼烟云,你有否想到悔过自新?”

    白周剑傲然道:“萧大哥,我白周剑堂堂正正,用不着悔过自新,屹今为止,只错杀了少林寺的三位长老,但我当时是被迫出手的。”

    少林达摩院长老大智大悲禅师闻言喝道:“胡说八道,大明、大非、大难三位师弟是因为施主手段残忍,这才含恨出手的,想不到你这魔头却痛下辣手,令三位师弟尸首不存。”

    白周剑听得热血沸腾,高声道:“难道在下便能任由别人割么?说出来也不怕坠了少林的威名,当时少林寺五位长老联手对会在下,试问在下自保尚且不能,难道还要手下留情不成?”

    “胡说,老衲五人并无取尔性命之心!”

    白周剑冷笑一声,朗朗对群雄道:“少林般若神掌,天下皆知专伤奇经八脉,五大高手同是倾力使出,能说不想取我性命吗?”

    大智不禁语塞。

    蓦然,一声宏亮的佛号传入众人的耳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群雄瞬间但见一素灰红色的人影凌空掠来,赫然是一个满面红光,灰色僧袍,大红驾娑自肋间穿过,只遮住一只臂膀,脚穿芒鞋,胸前白须飘飘的老和尚,这和尚所纪在七十左右。

    白周剑一眼认出,这和尚正是数年前在自家屋檐时见过的老和尚。

    群雄跃然欢呼:“玄慧老禅师,玄慧老禅师。”

    原来这老和尚竟是威振武林的少林寺上代掌门,今居武林盟主之席位的一代高僧玄慧禅师。

    玄慧禅师缓缓地扫了群雄一眼,眸中神光湛然,显是内功已达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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