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半点不由人。”

    说完之后,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我脑袋嗡嗡的,还没接受这一切,但屋子里却再无传出爷爷的任何声音。

    我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冲了进去。

    可看到的一幕,却是让我瞠目结舌,只见屋子里摆着一口棺材,而棺材里的爷爷,早已成了干尸,没有三五年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下一刻,看着爷爷身旁的两座阴观,我便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棺材边缘放着一座黑白各半的拱桥阴观叫做“阴阳桥”能通幽至明,人鬼交流。

    而爷爷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柱形阴观,是“锁魂拴”,能将魂魄拴住不散。

    看着干尸状况,想来在我十八岁的时候爷爷的肉身就已经死了,如今四年过去,显然是魂魄也无法在人间停留,已然是神魂俱散了。

    想到这里,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给爷爷连磕数个响头。

    爷爷为了多教我几年,竟然让自己魂飞魄散,真正的身死道消。

    我浑身颤抖着,悲痛传至全身。

    我唯一的亲人也没了,爷爷明明已经退出了江湖,还是被逼上了绝路。

    斩断锁魂拴,砸碎阴阳桥,将爷爷封棺盖钉。

    最终把爷爷葬在了村子的后山,因为奶奶和爸妈就葬在这里。

    跪在坟前,我咬紧了牙关,缓缓开口:“爷爷,恕我这次不能听您的话了。我不想隐姓埋名,也不奢望什么平平安安,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我会弄清当年的事情,不管对方是谁,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给您陪葬。”

    爷爷虽然不告诉我当年是谁,可我记住了那个男人的长相,也留下了唯一的证据。

    那张纸钱并不是寻常的纸钱,而是一种特殊的纸料所做,上面有着奇怪的花纹和一个不知名的符文。

    这种奇门中的东西,找到来源就能找到当初的人。

    跪在坟前,我重重的磕下了头,甚至磕破了头。

    回到家,我在爷爷柜子里找到了铺子的钥匙和房契,前往了新州。

    爷爷的铺子在老城的一个角落,位置并不繁华,甚至还有些偏僻。

    铺子里已经满是灰尘,我立刻着手开始打扫这铺子,打扫完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也就打算在椅子之上眯一会儿。

    可就在朦胧间,房门被人推开,走进了一个男人。

    “嚯,这环境也睡得着啊!”

    睁眼看去,我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赵四方,阴行,游走在上流社会和奇门中人之间,八面玲珑巧舌如簧,将奇门中人介绍给有需求的客户,说白了就是中介。

    赵四方很尊敬我爷爷,以前经常去看他,但自从爷爷将自己封在屋子里之后也就不让他去了。

    赵四方拍着肚皮呵呵笑道:“小张爷,老爷子五年前跟我说过,今天你出师,让我接应接应你。”

    但在我印象当中,赵四方为人狡猾,此人唯利是图。

    爷爷怎么可能给我安排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