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小黎灌了几口酒,又用白酒搓她的手心和眉心,她逐渐恢复了些许,但浑身还是冰凉。

    不多时,门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刚才那三人又回来了,但扭头看去,却见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虽然看不清脸,但光看这腿的长短,我就认出是玄奕了。

    她竟然能找到我们的位置。

    她走了进来,问了一下情况,随即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净身符化了符水给小黎饮下。

    小黎喝下不到一分钟,随即就醒转了过来。

    而玄奕却站起了身,在空气中嗅了嗅,问道:“有人来过?”

    我点了点头,和赵四方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玄奕听后,缓步走到了庙门口,蹲了下来看了看,又走到那堆木屑面前拨弄了几下,沉声说道:“东鲁教的法。”

    我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赵四方。

    赵四方也微微皱眉,随后说道:“东鲁教是融合崂山法和鲁班术的一个民传法教,主要活动区域在东部几省。但毕竟是民传,所以传承薄弱,并没有成规模的修行。一般都是家中或者关门传承。你刚出山怎么可能惹上东鲁教的人?”

    面对赵四方不住地问,我也只好实话实说,将这些日子李家苏家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赵四方听完之后,陷入了沉默,许久才又朝着我问道。

    “你是说,你帮李家解决了几件事,结果这些事是苏家安排东鲁教的人做的。然后现在东鲁教盯上你了,所以找你的麻烦?”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小张爷啊,奇门的规矩你是懂的,一件事情里有同行的话,能避则避。你要出什么事,李家真的未必管你。”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关键是我和苏家有仇。”

    “啥?”赵四方诧异不已:“你怎么还和苏家有仇了?和苏家的仇是怎么来的。”

    迫于无奈,我将和苏家如何结仇的也告诉了赵四方。

    想来这东鲁教的人如此追杀我,也是因为当初苏家小少爷订婚宴当天把“苏家”变成了“苏冢”。

    赵四方听后,整个人都愣了。

    过了许久,赵四方苦口婆心的说道:“小张爷啊,听我句劝,你虽然是奇门,但你现在毕竟年轻,斗不过那些大家族。咱们能避则避,千万别搅合在这场风雨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于这一会儿。”

    我咧嘴问道:“赵叔,苏家灭了李家,再联合南狮,他们在新州就是一家独大。以邪术害人,之后苏家的阴影将笼罩整个新州。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何况苏家和我有仇,我理应出手阻止。”

    赵四方见劝不动我了,就也不再说了。

    此刻玄奕走了过来,声音平静道:“确定东鲁教的人是谁后联系我一下,他有可能是道门追查的丙级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