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抬起头,定能看到吴正珩最明亮魄人的眼眸,她只听到他温和的声音:

    “于我而言,那个玉扳指就是没有我们一起选衣服有价值,只是有些可惜,没能给你带些青枣回来。”

    慕蓁熹哑然无声,心想,吴正珩待她确实是极好的。

    回了府,用膳洗漱后,慕蓁熹躺在长榻上,不断回想着吴正珩的那块玉扳指,还有月丛讲的思咎园资金紧缺,日子真的很难熬吗?

    可是,吴正珩从来没说过,啊,也是,吴正珩从来没有向她倒过苦水呀。

    她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寻思着这会儿吴正珩在自己房中洗漱,她一个人进了书房,怕被人发现,连烛火也没点燃,像是做贼一样在书房里翻箱倒柜。

    外间翻看一圈,想象中隐藏的账本连个影子也没有,溜进隔间内,刚打开柜子,外间就传来声音,吴正珩来了!

    灯火明亮起来,吴正珩坐桌前翻阅古籍,寂静无声,慕蓁熹想着不如出去直接问吧,打定主意正要起身,房内传来另一人的声音。

    书房门口,玄英不请自来,叫了声“爷”就自行关上房门,走了过来。

    吴正珩合上书页,浓眉带威,“书房的规矩,你不懂?”

    思咎园任何人,不得进入书房,若是传话也得在门外,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可以自由出入的慕蓁熹。

    玄英毫无畏惧,越过书桌,走到吴正珩身旁,“爷刚刚在房中,没有收到老夫人的传信吗?”

    老夫人派了身边的老牌婆子来,训斥他要做好主子,对通房负责,就差要他开荤行房事,好好对待玄英明说了出来。

    吴正珩最厌恶的便是旁人拿权力压制他,尚书大人和平夫人如此,书院之中瞧不起他、羞辱他的也是,回了这思咎园,眼前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通房亦是如此!

    他大力拽住玄英的衣领,狭长的丹凤眼狠辣煞人,“你倒有本事?”

    玄英就势想要倒在吴正珩怀中,“爷,奴不敢希冀你心中有奴的位置,只要你眼中有奴,容奴伺候你……”

    她的手就要触碰到他的脸庞,吴正珩猛地推开她,快速站起身,“滚出去!”

    被这样子拒绝,对通房来说简直是耻辱,但玄英不在乎,只要能拿下五公子,她的以后就不用愁了。

    从地上站起身,玄英粉黛未施的面容楚楚可怜,仿佛下一瞬就要哭了出来,她娇软了声音,缓缓脱下身上宽松的外衣,内里竟然是一丝未挂的。

    “爷,求您收了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