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散去。

    挚儿晃了晃钱柜子,叮叮当当的,“你可真是厉害,这一天赚的,都快比上一个月的了!”

    慕蓁熹看挚儿开心数钱,也跟着开心,“这两日好好想想比赛,要比这次正式一些才好。”

    “都听你的!”挚儿已经完全掉进了钱堆中,连慕蓁熹跟她道别,她都没听见,等回过来神,准备把今日的工钱给慕蓁熹,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看到天暗沉下来,慕蓁熹才意识到出事儿了。

    一路小跑到今日下车的地方,空空如也,慕蓁熹在一处青石板上坐下,惆怅叹气。

    吴正珩这个小心眼的,肯定又生气了。

    天呈暗青色,长街上的灯笼也亮了起来,巡街的侍卫在慕蓁熹面前停下赶人,“早些回家去,这几日都有宵禁,入夜不可在外!”

    另有一人,凶巴巴的,“还不快走!”

    “知道了,这就走。”

    慕蓁熹站起身,环顾四周,灯火通明,就连街口的猫都有家门可入,她却抬脚四顾茫然。

    空阔长街褪去白日的喧嚣,两侧的树影在夜风中影影绰绰,全世界寂寥到只剩下她的一个人的脚步。

    嗒——

    嗒……

    循环往复。

    终于发觉不对劲,慕蓁熹蓦然回首,一人就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长街两人对视,相对无言。

    终于,一人靠近,另一人主动开口,“我以为要露宿街头了。”

    风扬起吴正珩的头上的发带,“我也没等到你。”

    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晚来,也没多言等待的焦急和与她一同流落的准备,慕蓁熹能感受到吴正珩的选择,正如她在青石板上的等待。

    两人默契地往长街外走,仿佛回到了在荒院之中的相处,她扯了扯他多出来的发带,“脑门挂彩了?”

    吴正珩早已明白“挂彩”的意思,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在慕蓁熹面前放松,“嗯,蹴鞠打平了。”

    “打平?为何?”

    有那么多血海深仇夹杂其中,这场比赛在后面更多的是愤怒发泄,鲍无涯连暗器都使出来了,错手捅伤的骏马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土地,北翊国皇子对着大皇子大打出手,再不停下去,十年安宁的最后一年都保不住了。

    夜风吞没了吴正珩微不可察的叹息,“我们大庆朝和北翊国实力相当,无人愿意屈居第二的。”

    慕蓁熹点头,“懂了,都是犟驴。”

    吴正珩先是轻笑,后又反应过来慕蓁熹一语双关,连他也骂了进去,“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