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个人,慕蓁熹露出不确定的神情,“还真不好说。”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被敲响了,紫苏站起身,边整理衣服边去开门。

    门外,月丛站在屋檐下,“喜儿姑娘可有空闲,我找她谈谈话。”

    慕蓁熹自然听见了,微微摇头,紫苏斟酌着问,“月丛姐姐,实在是不巧,我正要给喜儿姑娘上药膏,衣服褪到了一半……”

    热汤刚刚就已经有侍女遵照大夫交代的时辰送来了,她们也确实准备涂抹药膏。

    月丛的温和有一瞬凝滞。

    紫苏毕竟是月丛带出来的,态度软和下来,“姐姐是有什么要事吗,我可代为转达。”

    微微叹气,月丛低沉下眉峰,“我只是想要关心下喜儿。自从公子吩咐我也跟着一起去书院,喜儿就不太和我讲话,不忍和喜儿生分,思来想去,我才厚着脸皮寻来。”

    “这……”紫苏为之动容,用余光请示慕蓁熹,慕蓁熹仍是摇头,紫苏只好拦住门,“今日实在不巧……”

    月丛点点头,又叮嘱紫苏几句要好好照应慕蓁熹、注意伤口之类,一派贴心温柔的大姐姐模样,这让紫苏更加愧疚了。

    关上门后,紫苏闷闷不乐地坐回懒人沙发,“喜儿,你不喜欢月丛姐姐吗,为什么呀,她这么关心你……”

    慕蓁熹窝在沙发中翻阅竹简,闻言不由叹气,“我今天心情怎么样?”

    “啊……挺好的呀。”

    “我可有提起爷或者月丛?”

    紫苏摇头,“并无。”

    岂止是丝毫没提起,慕蓁熹完全沉浸在制作懒人沙发之中,缝制沙发的时候几番出错,两人又是拌嘴又是一同琢磨,做好的那一刻,一抬头,天都暗沉了。

    “这不就好了吗?”慕蓁熹把竹简收好放在一边。

    好了?

    紫苏摸了摸脑袋,她们说了什么?

    紫苏急得摇头晃脑,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

    慕蓁熹靠近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呀,还不明白吗?我根本就不在乎月丛说的事情,她只不过是找了由头来瞧瞧我的伤势。而且,如果只用嘴巴讲讲关心的话语,就算是真心关切,那世间的关心关爱可就太简单、太廉价了。”

    紫苏半懂半惑,虽然情感上倾向月丛,但也不得不承认慕蓁熹说的是正确的。

    衣衫褪尽,紫苏给慕蓁熹涂抹药膏。慕蓁熹一个现代人,穿着肚兜不觉得暴露,反而是紫苏红着脸,让她忍不住逗弄。

    房门又被敲响了,被调戏的紫苏逃命一样跳开,冲门口喊,“谁呀,等会儿再来!”

    慕蓁熹坏笑着把紫苏拉回榻上,悉悉索索的声音震动墙壁。

    门口的人听到动静,不是敲门,转为大力拍门了。

    “等着,许是月丛姐姐又来了!”

    紫苏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红烫烫地过来开门,“月从姐姐,我们还没忙完……呢。”

    慕蓁熹坐在榻上等着,觉得不对劲,只听见男子阴沉带怒的声音,“你们在房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