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快刀斩乱麻,今日分道扬镳对彼此都好。”

    “你!”吴正珩控制不住地指着慕蓁熹,她还真的,从来没有让他顺心如意过,“你这个硬骨头!”

    慕蓁熹再次跪拜,“这一拜,是认了爷的几番救命之恩,我发过誓,要陪着爷,自然有效。今后便是奴婢喜儿伺奉身侧,至于信与不信,端看爷了,毕竟,奴婢这条命,是你的。”

    起了身,慕蓁熹头也不回地走出梧桐树。

    这才恍觉,竟然已经入夜了,因为她和吴正珩吵架,都没人敢出来点灯笼,四周黑漆漆,静悄悄的,只是和她无限沉寂的心比起来,却还显得喧闹了。

    身后传来吴正珩气愤捶打梧桐树的声音,慕蓁熹的脚步更快了。

    屋檐后面,月丛听了全程。

    明明指甲是前几日为了准备喜事才修建的,并不尖锐,可她的手心此刻已经布满了血痕,坑坑洼洼的,将原本的掌纹分割出不同的线段。

    她抬脚往正厅去,缩在这里的丫鬟询问可要准备晚膳,她张了张口,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丫鬟暗自心惊,定是前院五公子和喜儿姑娘吵架太厉害,月丛姑娘被吓着了。她细心地给月丛端来一杯凉茶。

    茶水入喉,那些震碎月丛思想和认知的言语全被压入腹部,可这些东西已经入了脑,住进了心里,时刻回响,让她反思。

    她开了口,吐出的字竟然是,“喜儿……”

    丫鬟询问,“月丛姐姐说什么?”

    月丛摇了摇头,“无妨,饭菜撤下去吧……”低声轻叹,“吃与不吃,皆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