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信我,我还知道,我仍然相信你。”

    慕蓁熹低下了头,久久不语。

    吴正珩看她反思,嘴角勾起笑容,“可要玩五子棋?”

    田野远去,参天古树渐渐变少,石砖大路越来越宽敞。

    车子行入闹市区,慕蓁熹掀开竹帘看着外面的喧闹,心中挂念起戛然而止的品茶大赛,不知挚儿的大弯刀可否开过光,林长白还在和方公子交涉没有。

    “怎么,想下车?”

    “奴婢只是挂念友人。”

    “呵,你还不若多念念我。”

    慕蓁熹嫣然一笑,“是呢,奴婢多念着你的好,准能气顺,开开心心的。”

    “会想就好。”吴正珩落了棋子,又赢下一盘。

    慕蓁熹撒了手,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给吴正珩虐!

    吴正珩似乎能猜透她的心思,笑着安慰她,“放心,等你伤养好了,自然放你出去。”

    毕竟,喜儿是要成为站在他身边的女子。

    回了尚书府,慕蓁熹竟然会觉得比在别庄安心多了,却也不过是从一个火坑到另一个火坑,人的惯性,真是可怕。

    警醒着自己,慕蓁熹自己涂抹了药膏,抬脚去寻吴正珩。

    书房没有,房间也没有,慕蓁熹也不是以前的喜儿了,能够心无芥蒂地不经允许进入吴正珩的私人领地。

    她去到前院寻人,却见几位侍女围着讲闲话。

    “我可闻到了,那味道不是一般的难闻,几欲让人作呕!”

    “你别吐啊,那可是喜儿姑娘的洗澡水呢!”

    “别,说不定喜儿姑娘藏了什么东西呢……咱们公子哪次去高阁,不是带着大伤小伤回来的?喜儿前几次也险些丢了性命,可这次却安然回来,说不得是和高阁……懂的!”

    “你这么说,我可想起来了,那水中,有血迹……”

    慕蓁熹的呼吸都急促起来,隔着门,她瞧见侍女们后面的月丛。

    两相对视,眼中刀光剑影一片,慕蓁熹恨不得将月丛的歹毒心思全部歼灭!

    对上月丛的挑衅,慕蓁熹捏紧了拳头,大步走进来,“怎么,说我和高阁有勾结,吃里爬外,背叛思咎园吗?”

    慕蓁熹的声音洪亮,将侍女们吓了一条,却又听慕蓁熹问,“月丛姑娘,你就这么看着,任由长舌妇给我泼脏水吗?”

    侍女们一回头,月丛从后门走进厅内,刚刚还热聊的众人,顿时各个都腿打颤。

    胆小的那个直接跪下了,“喜儿姑娘饶命,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听一听罢了。”

    走到近处,侍女们散开,慕蓁熹才看清跪着的人,是思咎园现金唯一的通房元英。

    可巧,她,元英,月丛,刚好撞上这一切,若不是月丛算计搞的鬼,慕蓁熹能把五子棋吃进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