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辆大车,然后又看看阁门。

    阁门是朱红色的,钉着两排铜钉,阁门上方没有匾,两边的石柱上也没有对联,楼阁上下没有任何一处可以表明它身份的地方,只有灰朴的条石,似乎在诉说着这座高阁的庄严。

    阁门两旁站着两个少年,都挎着腰刀,却是熟人:欧阳天枫和张海!

    秦冲不由得再次皱起眉头,他们不都是当过炎军元帅的人物吗,为什么此时两人的修为,都只有太玄境,甚至连皇境都没达到?又为什么,他们会成为这座高阁的守门人?

    车队停在了阁门口,一个儒雅的红袍中年人从第一辆大车里走出来,秦冲却不认得他。

    这时整条街上的围观者们都安静下来,似乎这中年人的地位十分崇高、性格十分严肃,别说在他面前说话了,就连呼吸声大一点,都会被视为对他的冒犯!

    但那中年人脸上却明明有着浓浓的笑意,大步走到阁门前,抱着拳,弯下腰:“两位大帅,本王奉大元帅之命,又来向神算阁提亲了,诚意满满,还请笑纳!”

    欧阳天枫和张海都没有说话,秦冲身边却有个人疑惑地道:“王?真的要称帝了吗?”

    话音刚落,旁边有人连忙拉了拉他衣角:“你不要命了,这话你也敢说?”

    那人猛醒,连忙伸手捂住嘴巴,却似乎已经迟了。

    那中年人猛地回过头来,一脸寒霜:“是哪头驴子在嚼蛆?”

    手一挥,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竟是丝毫不顾及街道上这么多人的性命!

    人群一阵大乱,众人纷纷躲开,但那长剑来得极快,已有几人不及躲避,竟被穿心而过!

    秦冲也没有想到,这中年人竟然如此草菅人命,人家只说了一句话,他不但一剑掷来,甚至牵连了这么多的无辜,不由脸色一沉,又见那长剑已到了说话那人的胸前,那人只是玄境,自然是躲不开的。秦冲不由冷哼一声,随手一捞,便把那长剑抓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那说话的人却似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以为自己中剑了,“啊”的一声倒下地去!

    听到惨叫,中年人也不过来看看,又回过头,满脸笑意地道:“神算阁扔了我们几次礼品,每一次都被这群草芥拾走了。咱们带来的东西,单是灵晶就有上万枚,各种珍品价值连城,你们可不能这样浪费啊!再说,我们七大元帅求娶阁内七位佳人,从此实现神算阁与炎军的大一统,这不是好事一件吗,为什么阁中几位就是执迷不悟呢?”

    欧阳天枫和张海眼观鼻、鼻观心,虽已愤怒得浑身发颤,却仍然一言不发。

    而被一剑杀死了好几个人,街道上的旁观者也没人敢说话,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当然那中年人也没有过来看看,他杀的,到底是不是他想杀的那个人。

    秦冲一时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也没有贸然出手。

    见欧阳天枫和张海仍然不说话,中年人似乎有些着急,沉下脸道:“两位都是聪明人,怎么如此执迷不悟?你们忠心的那个秦冲,他几十年没有回来,恐怕早就死在不知哪个角落了!你们又不是没有厕身帅位,你们应该知道,如果此时归顺帅府,荣华富贵,不可限量啊!”

    他停了一下,又道:“再说,本王对黄三妹,那是真的心有所属!她虽然老了一些,长得还是挺好看的,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本王的心意?两位,还是打开阁门吧!”

    但欧阳天枫和张海还是不说话,反而朝阁门中间走了一步,把门口堵得死死的。

    中年人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厉喝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大帅府忍了你们十几年,也够给你们面子了!告诉你们,今天这价值五万灵晶的聘礼,你们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两个冥顽不灵的东西,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人吗?来人。给本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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