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冲连忙跟着站起来,很有礼貌地躬躬身:“舅舅的关爱,甥儿感激不尽!”
杜海摆摆手,径直走进了内堂,秦冲抓了一把金元宝、金锞子揣在怀里,急忙跟了上去。
这是那些“师兄弟”们送给他的见面礼,他自然要能收尽收,毕竟钱这东西,不管走到哪儿都是必需品,而且杜海看见他收了黄金却没有阻止,显然是没有反对。
内堂其实和外厅也没什么差别,只是地方小了些,陈设却是一样的简单粗犷:外厅还摆了不少椅子,那是霸刀岩上议事的地方;内堂却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座用石头雕成的书架,上面没摆什么书,却放了好几柄刀剑,似乎把书架变成了兵器架子。
“坐!”杜海招呼着,又朝外面唤了一声,便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厮跑进来。杜海吩咐小厮去打洗脸水,叫准备一桌宴席,他要为外甥接风。回过头来,见秦冲正看着书架上的刀剑发愣,杜海又笑道:“你舅舅是个粗人,不知道什么书香文艺,只知道舞刀弄剑。这几柄刀你不要碰,都是我多年收集的好刀。倒是那几柄剑也不错,你要喜欢哪柄,尽管拿去!”
秦冲连忙弯腰道:“多谢舅舅,甥儿一向是喜欢用拳头的,倒不会使剑!”
他一眼扫过去,那几柄剑都有些古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杜海笑笑,也不说什么,便在椅子上坐下,问道:“说说吧,你娘亲,我那三妹怎么样了?她是个骄傲的人,你爹更是眼睛从来只望天空的,不是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叫你来找我!”
秦冲站在他面前,鼻子一酸,眼泪便差点掉了下来:“我娘和我爹,都死了!”
杜海腾地站起身来,大声道:“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秦冲抹抹眼睛,便将这段日子以来的经历讲了出来,不过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说与楚芊成亲的事情,只说是那天他正在楚园外躺着,忽然一对夫妇来到他面前,说是什么“九年之期已到”,正好楚园发生了大爆炸,为了保护他,杜婧和秦略雄都被炸死了,云云。
杜海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我那三妹,她怎么,怎么运气这么……”
秦冲懊恼地道:“现在想来,莫不是我害死了我爹娘!”
杜海一挥手:“怎么能这么说?你虽然命中注定,活不过十八岁,可也不是这般死法!这都是天意,与你无关。不过你娘临死前,有没有什么交代?她只叫你来找我吗?”
秦冲连忙答道:“倒也不是,我娘说,舅舅当年与凌义寒、临秋、天机老人,在我身上设下了天机印。现在我虽不知什么原因,凭空多了一年寿命,但一年过后还是要死的。只有解开天机印,才能想办法破开我短命的桎梏。我娘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被炸死了。所以甥儿冒昧来求舅舅,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解开我身上的天机印……”
杜海紧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忽然抬头问道:“就这些,没了?她没有给什么东西给你?”
秦冲低着头答道:“有一部《无量心经》,可是在爆炸的时候被炸毁了!”
也算是鬼使神差吧,秦冲既没说他学会了《无量心经》,也没有说出那个纯金梳妆箱。
但他不说,却不代表杜海不会问:“你娘是不是给了你一个纯金的梳妆箱?”
“好像有一个!”秦冲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也被爆炸给炸没了。”
“炸没了?”杜海皱着眉头,深深地沉吟起来,“这就有些难办了。没有这件宝物,我们没办法给你打开天机印啊!要不,你再想想,这东西很坚固,应该是不会炸没了的!”
秦冲心头一凛,看来这个梳妆箱不简单。但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去哪了,如果说莫名其妙就消失了,恐怕杜海也不会相信,他也只能一口咬定是被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