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女的却是翠绿劲装,头上简单地插着一支金簪,一柄柳叶刀背在背上,依着那文士,模样很是亲昵。

    另一拨则只有一个人,黝黑的皮肤,漆黑的衣裳,全身上下除了眼仁,其它全是黑的。

    茶棚没有小二,只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虽然头发开始苍白了,但腰肢还挺得笔直,一双臂膀也格外健壮有力。他在茅屋里忙活了一阵,便提着一个大茶壶出来,给三张桌子上的铁壶都加了水,沙哑着声音道:“诸位,一壶茶是五文钱!”

    众人都开了钱,秦冲也从黑铁戒里拿出几枚铜钱丢过去。按照大武王国的币制,一两白银值一千个铜钱,十文钱可以买一斗大米,这一壶茶五文钱,倒算是很便宜的了。

    他身上还剩下数十两银子,是楚芊给他的,这段日子零零散散用下来,还剩了这些。

    提起茶壶,他打算先斟一杯喝了,解解渴,然后进镇子里看看。

    反正他也是漫无目的,走到哪儿天黑了,就躺在哪儿睡上一觉好了,流浪嘛,他习惯的。

    却听那黝黑汉子叫道:“且慢!”

    秦冲和那对青年男女都朝那汉子看过去,便见他噌地站起来,提着茶壶,大声问道:“店家,大家都是一样的茶钱,为什么你给我们泡的茶,却是各不一样呢?”

    几人都是一愣,那老人走出茅屋,诧异地问道:“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新鲜的苦丁吗?客官,我们家的苦丁苦中有余甜,走得乏了,喝上一杯,最是清热解渴呢!”

    “不对,不对,虽然都是苦丁,但我这壶苦丁是陈茶,味道大不一样,我闻得出来!”

    老人忍不住一笑:“客官,您开玩笑呢,茶陈不陈,您只靠闻,就闻出来啦?”

    “你这老鬼,你小瞧我不是,给我喝陈茶?”黝黑汉子冷笑道,“你要不相信,我给你难一下!”他提着自己桌上的茶壶,又把秦冲和那对青年男女面前的茶壶提过去,在他桌上摆了一排,都揭开了,伸长脖子闻了一闻,叫道,“你看,这味道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青年男女相视一眼,都有些感兴趣,便走过去,仔细一闻,都道:“没什么区别啊!”

    “没区别?”那黝黑汉子冷笑着,朝秦冲一招手:“小家伙,你也来闻一闻!”

    秦冲却不过去,他看不出这事儿有什么异常,但他向来没有凑热闹的习惯。

    “一样的茶钱,你给他们喝新茶,给我喝陈茶……”那黝黑汉子见秦冲不过去,也没有再叫,而是冲着老人冷笑道,“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那老人也闻了一闻,笑道:“客官,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新茶,您多想了!”

    “怎么可能!”那黝黑汉子还要固执己见,“我明明闻到了,味道不一样!”

    那青年文士忍不住道:“兄台,没什么新茶陈茶,你不要难为老人家了!”

    黝黑汉子看了他一眼道:“没有?怎么可能?难道是我闻错了?”

    他嘟囔两句,却也没有坚持己见,搔搔头皮道:“怎么可能呢,我明明闻着了的……算了,没有就没有吧,还给你们!”便把两壶茶又提到另两张桌子上。

    秦冲冷眼旁观,看清了提回来的茶,正是自己桌上原有的那壶,这才放心。

    那对青年男女倒似没什么戒备,各自斟了茶,一边低声谈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起来。

    秦冲也喝了两杯,既然人家没有换壶,想来就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插曲而已。

    却没注意那黝黑汉子冷眼看着他们,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冷笑。

    两三分钟后,秦冲歇好了,便要离开,却似乎是站起来的时候用力猛了,竟觉得全身上下一阵酸软,头脑里也像压了千斤巨石一般,昏沉沉的,差点一头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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