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下楼梯一横一滚,那不是更快。

    “嘿嘿,这不是太久没见,甚是想念么。”韦忠诚难为情地挠挠锃得发亮的光头。

    “咳,听你这话,活该我们这些老实人一辈子吃亏啊。要是像你这般巧言令色,我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田地啊。”孔德方喟然长叹。

    “你~爸,想开点,我被孔尨逼着离婚,不也没寻死觅活的。”韦忠诚宽慰道。

    “……”

    “咦,爸,你又开始喝酒了?”韦忠诚看到酒瓶酒盅一脸惊诧。

    “嗯,喝了有几天,最近心情比较好,就小喝两盅,呵呵~”孔德方得意地摸摸脸颊,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一开心就喜欢摸脸颊。

    “啥事这么开心啊?”韦忠诚看看左右凑过去小声问道。

    “这里没人,就咱俩,啥事开心?你猜,哈哈哈~”孔德方一阵大笑。

    “发财了?”孔德方摇头。

    “孔尨找到你喜欢的姑爷了?”孔德方瞪眼摇头。

    “嘴臭,别怪啊。难道是彩票中奖了?不对,打牌、赌博、买彩票,你从不干。”孔德方先摇头再点头。

    “都不对,哦,我明白了,你是给我找了个后丈母娘,对不对?这次猜中了吧。”韦忠诚兴奋地站起来抓着孔德方的胳膊。

    “对你个大头鬼,长这么个大脑袋整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孔德方抽出手跳起来拍了下他脑袋。

    “是改规的证据,哈哈……哎,嘭!”嘭的一声响,话音戛然而止。孔德方倒在石台边抽搐着,慢慢洇满一滩血,越扩越大。韦忠诚一下子懵了,两人不是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倒地,一摊子血。

    “爸,爸!”韦忠诚走上去喊叫,没太大反应,再伸手探探鼻孔,进的多出的少,看来凶多吉少啊。

    “后顾之忧,无后顾之忧……”韦忠诚嘴里念念有词,看看孔德方,又看看女儿墙,再探头看看下面大街,夜深了,空无一人。做贼心虚般左右看看,无人,再喊几声孔德方,没反应,心一横,扶正孔德方靠近女儿墙,人往墙外倾,准备一撒手了事,心中百般纠结,还是不忍心将其放回原地,边跑边拨打120。正如韦忠诚上来时孔德方所想的,下楼时韦忠诚腿一软一个趔趄摔地从四楼一路滚到院子里,人摔得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