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赶回来了,大吃一顿大包小包拎着礼品土特产再赶回县城,下午还得接孩子放学。提前宰了一头猪,顿顿老母鸡煨汤,老丈人的药酒喝完整瓶装的,白酒造完给小卖部打电话送整箱整箱啤酒。盛家源待了三天两晚,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只老母鸡,都是懵的。准丈母娘也累的,三天都是嘴角挂眉梢,都没停歇过,心想老娘这辈子就没这么累过呀。范英也是满心欢喜,回来老妈那么细心体贴,两晚还开明地让她俩住一屋。打小男孩子找她玩都被她妈轰出去了,弄得后来都不敢跟她玩了,私底下喊她“犯规”,弄的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这次老妈算是转性了还是完全认可了盛哥,看样子是后者。

    钱进带晓琴县城吃玩了两天,暂时还不敢带晓琴去他家,担心她父母反对。第三天叫他爸司机把他们送到晓琴家,然后叫司机别告诉他爸妈,回来再提前打电话让他来接。钱进比盛家源去范英家带的礼物还要多,刚开始在丈母娘那待遇可差多了,晓琴爸常年当村部支书,县里也时常去,听说钱副县长公子陪女儿回来了,那自豪感比女儿中考考上省重点中学还开心,早早候在大门场等他们回来,晓琴妈倒是淡然,就一个姑娘,今年才17岁,唉,还小。

    钱进他们有段必经之路堵车到家都过了午饭点,饭菜一大桌,晓琴爸还找几个村里威望高的,还有跟他铁杆的副书记、民兵营长、会计等组了一大桌准备陪酒,都等小半天了,人没到,都没动筷子。待钱进他们到家,一看个矮、瘦不拉几、尖嘴猴腮的晓琴妈很是失望,唯一还能认可的就是皮肤还白嫩——可这不能当饭吃呀。晓琴妈当时就如数九寒天烤着火突然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外到里透心凉。晓琴妈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反正比没见着盼见着时差了好几个等级。钱进也没注意到,一下车被晓琴爸拉到主位直接摁下,一一介绍谁谁谁,直接开喝。晓琴心细,把司机拉到偏桌招呼好吃饱吃好。然后跟她妈撒娇亲热一番。

    “咋回事?”老妈一见面就气势汹汹。

    “啥咋回事啊?”晓琴一脸懵。

    “带回来的那个豆芽菜啊。”晓琴妈倚着厨房门朝主桌没好气地努努嘴。

    “哦,他叫钱进……”晓琴将这两年的经过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晓琴妈态度有所缓和。

    “你这孩子,当初留个纸条就离家出走,你不知道急死我了。”晓琴妈一脸幽怨地说。

    “你真要跟县长儿子搅到一起?”晓琴妈认真地看着晓琴。

    “他对我挺好的。”晓琴低声回答她妈。

    “那行,他必须对你好,全心全意好,一直好。否则我可跟他没完。”晓琴妈气呼呼地说。

    “妈~~”晓琴跺了跺脚,挽着她妈手腕撒娇。

    这段饭喝到快太阳西沉,可苦了钱公子,身板就那样,吃喝就那样,凭着一口气坚持到最后,也不知道喝多了都聊些啥,反正散场时是被人抬到床上的,也是一路吐到床上的,晓琴一直守着,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

    待了三天,后来准丈人也不劝他酒了,支书不劝其他人不敢或也不好劝,后面两天算是平稳过渡,才终于尝出准丈母娘的厨艺相当不错,三天下来,感觉好像胖了几斤。

    晓琴要返回县城时,她妈一个劲地抹眼泪,一路交代年底回来过年……